电话那头也笑,说:“狂。”
蓝山说:“就狂,怎样?”
“不怎样。”柏舟说,“请问未来世界冠军什时候回来?你干妈让转告她儿子想你。”
舟,你打个好绕直球哦
蓝山正难过呢,手机忽然震。
他吓跳,没看就接起电话:“喂?”
“恭喜四号选手获得银牌。”柏舟声音里带着藏不住笑,下就让蓝山想到傍晚柏家露台,夕阳漂亮地洒在窗沿上,他说,“这是们咖啡崽第次拿世界第二,不起。”
蓝山愣,忽地心中松动。
他意识到,前世自己没有参与过国际赛事,要算来,无论哪次人生,这都是他第次在国际上获奖。
玲尔联系,那件事过后,吴思城被判两年,考虑到年龄未满十八,他被送往另座城市少管所接受改造教育。
吴思城走后没几天,廖玲尔也去北京。
她被青年舞团选上,去就是大好前途。
这是件开心事情,但蓝山听说她走前大哭场,似乎是不乐意。
但人生哪有那多乐不乐意,再不乐意,命运就摆在那里,要分开人总得分开。
这也是命运吗?
蓝山捻下指尖,镁粉与茧沙沙作响。
还是通过努力改变人生呢?
再抬头,蓝山眼中阴影散去。
“什叫’第次拿世界第二‘啊?”他笑着不满,“喂——你很期待下次也输吗?”
命运啊……
蓝山出口气,把屏幕上“你还好吗”字字删掉,发回去“谢谢庆贺!”,熄灭屏幕。
他靠上柜子,别国选手进来,有些奇怪地看着这个莫名颓然中国少年。因为没拿到金牌失望吗,对自己要求也太高吧。
冠军见蓝山如此沮丧,还过来安慰几句,虽然他叽里呱啦通不知哪个国家语言,蓝山根本听不懂。
何况蓝山也不是因为没拿到冠军伤心,就算拿到冠军又怎样呢,命运固定好,又有几年好日子可以过,又有几年可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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