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山都多大。”柏舟无奈说,“妈你稳重点。”
“好咯。”潘诗依依不舍地放开蓝山,说,“那儿子你替亲咖啡崽下。”
柏舟二话不说抬住蓝山下巴,在他来不及反抗前,很快地在他脸颊上啄下,松手敷衍道:“行,你们出发吧。”
“嗯嗯。”潘诗低头上车,从窗户那探头,最后强调,“照顾好自己,有事给电话。”
车开走。
柏舟闭嘴,冰冻三尺非日之寒,他确定他妈这是积怨已久。
潘诗真挺舍不得蓝山,甚至比舍不得柏舟还更甚些,来蓝山是邻居家孩子,因为父母工作原因被托付给自己照顾,虽然他大大咧咧好像什都不在意,但寄人篱下小孩更需要被多关照些,情感上偏向点也好,再加上蓝山比柏舟更“少年”,看起来也需要更多关心。
秉持着各种理由,潘诗拉着蓝山絮絮叨叨,柏父坐在驾驶座上频频看表,感觉要错过飞机。
但柏家男人沉默是金被动还是阻止他开口劝阻欲望。
潘诗冗长道别仪式终于进入尾声,她和柏舟又说几句,主要交代牛奶和包好饺子放在冰箱哪格,又叮嘱过电器安全和财务安全问题。
蓝山也是。”
柏父古怪地看他,凭借男人直觉,他纳闷问:“怎觉得你对于单独留下和蓝山过年还挺期待?”
柏舟给他个“莫问”高深眼神。
柏父也没打算问,搞不清青春期小孩脑子里在想什是每个父亲必须要经历苦难历程,虽然不知道柏舟有没有青春期这个东西,但柏父早从儿子七岁起就已经搞不懂他脑子里想东西。
线性代数也确实不是谁都能搞懂。
柏舟目送轿车转过拐角,说:“回家吧。”
蓝山沉浸在柏舟兀然占自己便宜震惊中,好不容易反应过来,
确认好这些,她终于松开蓝山,依依不舍说:“那们走哦,照顾好自己。”
柏舟说:“嗯。”
潘诗拉过他,很熟练地踮脚bo下脸颊。这是柏家特有告别方式,由潘诗发明,强迫两位柏家男人接受,柏舟眼都不眨,很习惯。
但蓝山并不习惯,当潘诗要给他来告别吻时,蓝山愕然得仿佛只被关进狮子园长颈鹿。
好在柏舟看出他不自在,拦住潘诗。
某种程度上也算,早发现,早治疗,早脱敏。
虽然下决定时洒脱,真到分别,潘诗还是十分不舍。
“哦可怜宝贝,妈妈不是故意要把你孤零零丢在家里过年……”潘诗伤感地拍着干儿子背,快把蓝山勒窒息。
她亲儿子站在边,冷飕飕说:“妈。”
潘诗说:“不要打扰和咖啡崽道别,像平时样,别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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