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舟说:“好。”
他抬手捏下蓝山脸,短促笑下说:“进去。”
蓝山看着柏舟朝考场走去,那种久违被命运攥住无力感终于蔓延上来,他动不动站在原地,连叹气都觉得奢侈。
考场外除蓝山还有些家长和老师,蓝山被他们簇着,不知站多久后,忽然被敲下肩膀,他回头,个系着高马尾女生看着他,迟疑问:“你是,蓝山吗?”
“是。”蓝山觉得她有点眼熟,问,“你是哪位……?”
接送往医院,好消息是他腿伤得虽然重,但并非完全没救,不需要截肢。和选手起去医院还有柏舟,他身体本就不好,在积水里累死累活救大半天人,又半夜上路穿过雨幕进山洞,已经达到体能极限。浑身湿透待晚上,他如蓝山预料般发起高烧。
蓝山本人也有些低烧,输两小时液就好,医生都感叹他身体素质强得惊人。
经此大雨,格凸岩比赛取消,国际攀岩协会吵成团,各方人马对徒手攀岩该不该举办赛事大打出手。
但这切都不怎为蓝山所在意,泥石流和柏舟发烧事,两人都默契地瞒下父母。蓝山接下来几天都陪在柏舟身边,山下医院床位紧张,柏舟只能在输液室坐着休息,蓝山就坐在地上守着他,偶尔靠着他膝盖睡会儿。两人都恹恹不精神,缩在起颇有点相依为命可怜意味。
几天后,选拔日到来,柏舟也终于从高烧转低烧,出院乘车回IMO集训所。
女生神色下亮,她笑着说:“是苏思婷,还记得吗?”
煞那间,瞬天光划破云层,带来第抹晚霞。蓝山愣愣地低头,说:“婷婷……好久不见……你妈妈,还好吗?”
苏思婷笑着说:“她很好。”
苏思婷比小时候活泼很多,她告诉蓝山自己是作为西部奥赛尖子,来东部赛区交流。她又说,自己妈妈已经离婚很久,逃离酒鬼父亲后,妈妈带着她搬到西部,开始生活有点辛苦,但很快就变好。
“要感谢你们三千块。”苏思婷郑重地向蓝山道谢,“妈妈就是收到这笔钱,知道有
他去救灾丰功伟绩不知怎传遍整个集训处,老师大为震撼,破格给这个旷几乎所有集训集训生保留考试机会。
柏舟进考场前,额上还贴着退热贴,这让他看起来有点幼齿,像个不太聪明漂亮小孩,他进去前问蓝山:“你梦里,被选上吗。”
没有。
前世柏舟,IMO选拔失误,与国际奥赛参赛资格失之交臂。
现在蓝山已经无心去想柏舟究竟是发挥失常还是有心为之,他看着望向自己柏舟,说:“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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