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山心中冒出点酸涩,他说:“早。”
柏舟打个哈欠,他并非有意表现得这憔悴,但他现在确实连眼睑都抬不大起来。
中数院事多,他午休写“作业”,以挤出时间和蓝山视频。
“舟怎?!”蓝山愕然打断,声音骤然大两个度。
“诶,吓死你这孩子。”郑媛被他惊下,说,“他学业忙,你干爸又这样让人担心,他来来回回作息不规律,前两天在中数院直接倒,辛亏只是低血糖,但也算敲警钟,年纪轻轻,身体搞成这样怎行啊……你吃午饭吗?你怎看起来也有点低血糖。”
“刚吃过。”蓝山脸色煞白,快速地说,“那舟现在没事吧?”
“没事,就是把你干妈吓得不行,差点飞去北京……你真吃过饭吗?状态看起来很不好。”郑媛担忧地问。
“运动完都这样。”得知柏舟没事,蓝山稍稍松口气,他找借口扯过这个话题,心思却飘到其他地方去。
听着,说:“枕头就好,折叠床没地方放。”
“行吧。”蓝山已经开始翻某宝,他翻着翻着,忽然凶巴巴地说,“照顾好自己啊!”
“好。”柏舟说,“好凶。”
“这是男朋友行使凶人权,忍着吧。”
柏舟撒谎胜在不动声色,蓝山被蒙在鼓里,直到几天后和郑媛联系,才偶然揭穿柏舟谎言。
蓝山有些自责,郑媛不知道柏舟晕倒始末,只当他操心家里没休息好,这才出事,但蓝山知道柏舟是怎病倒,他遥遥飞来巴黎,又马不停蹄地飞回去,觉没怎睡饭也没好好吃,身体怎可能不出问题。
郑媛又叮嘱几句,挂视频电话。蓝山在微信置顶找到柏舟,却半响没播出电话也没发出消息。
他最后叹口气,放弃地退出聊天框,找到郑媛给她发【家里还有点巧克力或者其他糖吗】
十分钟后柏舟视频电话过来,巴黎和北京有时差,中国夜晚是法国午间,柏舟会趁着蓝山午间休息时间和他联系,这个时间并不长,所以得抓紧。
视频通,柏舟清隽苍白脸浮现在屏幕上,他打个招呼,说:“早,咖啡崽。”
那日他上午训练完,本想照常与柏舟联络,郑媛视频通话申请却先过来。
蓝山接通,对着视频说:“喂,妈。”
他那天早上被练狠,脸色不大好,看起来有几分劳累。郑媛很警惕地发现这点,问:“你怎?又生病。”
“没怎啊?”蓝山很懵地说,“好着呢。”
郑媛让他靠近屏幕,细细观察番才勉强放心,说:“你们这些小孩啊,个个在外面太不让人放心,前两天舟才出事,搞得神经都紧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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