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则点点头，他也不知道为什
要点头，只是无意识地回应
下贺蔚。他想到七岁时和陆赫扬
十次见面，他曾经疑惑过陆赫扬为什总是说重复话、做重复事，许则以为那是种强调，现在才明白原来是因为陆赫扬直在不断地忘记他自己说过话和做过事。
是生病
，还是发生过意外——陆赫扬还记得原因吗？
“哦对，赫扬有跟你说他不来学校是为什吗？”贺蔚绝口不提自己给陆赫扬发八百个问号事，装作不在意道，“
问过他次，他没跟说。”
过几秒，许则才回答：“也不知道。”
贺蔚顿时心理平衡不少，重新趴到桌上睡觉。
娶得到老婆。”
许则看着试卷，实际上目光放空。
他还记得小时候陆赫扬每次给他带糖吃，拿出来永远都是最好吃那几种口味。
“那个小朋友……是谁？”许则低声问。
“怎知道，赫扬又没说名字，怀疑根本没有这个人，他就是不想给吃糖。”贺蔚顿下，勉强收起那副斤斤计较样子，说，“不过那会儿赫扬记忆好像已经开始出问题。”
直到放学，许则还在想贺蔚话。今天是陆赫扬没来学校第十九天，已经超出他之前说两个星期期限。
没有电话，只有在第十四天时条短信：晚几天回来。
可是几天又过去，陆赫扬还没有回国，那条短信被许则遍遍地看，好像每看眼，就会获得个让他继续默默等下去支点。
把自行车推进楼道，许则走上楼梯。放学后在教室里自习个多小时，此刻天已经彻底黑，许则心不在焉地走两层，莫名听见身后有脚步声，很轻，是忽然响起来，这意味着对方可能直跟在后面，现在是由于加速靠近而泄露出声音。
靠近意味着——许则在黑暗中半回过头，余光瞄见那道即将贴上后背人影，在最后秒中无声地侧过身，拳砸向对
许则愣，转头看他：“什？”
“他应该没跟你提过……反正当时有这种感觉，太久也记不清，但——”贺蔚抱着手朝许则身边歪过来点，声音压低，“肯定是出什事，总之赫扬现在基本没有小时候记忆，大概十岁以前，都不记得。”
记不起三四岁之前事也许还算正常，但如果十岁以前记忆都没有就显然有问题。贺蔚从小和陆赫扬起长大，许则想不出有什事会是他也完全不知情。
“为什？”许则不自觉地追问。
“不知道。”贺蔚摇头，“能被保密得这好，肯定是陆叔叔意思，谁要是敢去查，就等于在掰陆叔叔手，哪个人这大胆子？反正是没有，活着不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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