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明天见。”
挂掉电话后许则仍有
种强烈
不真实感，于是翻回去看陆赫扬发消息，又看通话记录，最终确定是真。
从跟陆赫扬打完电话开始，时间好像被按下放慢键，忙时候没有知觉，旦空下来，许则脑子里就会蹦出“起吃饭”四个字，每次想到就会呆秒，再看看时间，还有很久。
下午来
位新收患者，处理好住院后许则在办公室写病记。夕阳透进窗户，照在许则手背上，许则看会儿，翻过手，那片淡黄色光亮就躺在掌心，热热。
手机响，许则转过头，没有看清来电人就接起来：“喂？”
等待应答那几秒钟里许则很清楚地听见自己心跳，上次他给陆赫扬打电话是在十八岁那年，打很久、很多个，都没有打通。
“喂？许医生。”
听到对方声音那瞬间，许则无意识屏住呼吸，片刻后回答：“上校。”
“抱歉，昨天事情比较多，很晚才回房间，没能及时回复你。”
“没关系。”许则摸摸侧颈，才发现手心里都是汗。
有收到陆赫扬消息。
很晚，许则关掉电脑，洗个手，去床上睡觉。
睡前许则打开信息界面，翻到自己早上发那条短信，很简单句话：上校你好，
是许则，上次说吃饭事，不知道你最近有没有时间。
越看越觉得这句话组织得生硬又烂，许则对自己感到无言，关灯。
睡得不太好，零零碎碎做些梦，甚至梦到信息铃响。许则摸起手机，模模糊糊看见陆赫扬回消息，好像是让自己打电话给他。
“许医生，要下班吗？”
摊开晒太阳手心下子蜷起，许则“嗯”声。
“快开
“今天晚上有会议，可能没办法起吃饭，明天可以吗？”
不是拒绝，许则微微怔怔，然后说：“可以。”
陆赫扬好像在笑，问他：“许医生是已经选好餐厅吗？”
“是。”许则隔着电话自己点点头，“朋友说那家味道还不错。”
“好，那明天见，傍晚时候联系你。”
怎
可能。许则这样想着，昏沉地被拖进下个梦里。
天刚亮不久，许则在闹铃响起之前就醒，头有点疼，他睁着眼睛缓会儿，拿起手机看时间。
在看清时间之前，许则先看到屏幕上通知预览，‘陆上校’三个字在所有消息中醒目得像是被加粗标亮过，许则愣下，解锁，点进消息框。
陆上校：六点半前如果许医生醒来话，给打个电话。或者晚点，大概中午时候，给你打电话。
看完消息之后许则立刻看时间，六点十三分。他几乎没有想到犹豫，从床上坐起来，拨通陆赫扬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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