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则感到满足，雨声催眠大脑，他半合起眼，含糊道：“那
可以把昨天
勾补上
。”
“什
勾。”
“打
个电话，就画个勾。”
“每天都画吗。”
“嗯。”
电话那头传来雨声和隐隐闷雷，许则从床上坐起来：“怎？”
“做个噩梦。”
凌晨三点半，许则不相信陆赫扬是因为做噩梦就会在这个时间打电话给他人，他尽可能控制自己不去做其他设想，轻声问：“什梦？”
“醒来就忘记。”陆赫扬声音很低，“你说好像得奖，是什奖？”
“‘未来医生’，下下个星期会有授勋仪式。”
”
“确定是确定。”黄隶岭说，“至于夜宵，你们问许则吧。”
许则还是愣愣，说：“没问题。”
大家聊阵后继续做各自事，许则已经心不在焉，整理完数据就去走廊，给陆赫扬发信息，问方不方便打电话。
之前都是半分钟内就会收到回复，这次却没有，许则等五分钟，猜测陆赫扬应该是在忙，于是给他发消息：好像得奖，晚点要请大家吃夜宵，今天大概不能打电话，明天见
问答，许则都不记得自己最后是怎睡着，只记得陆赫扬说‘晚安’，自己也跟着说‘晚安’，然而似乎又是在很长段时间后，许则才模糊听到挂电话时‘嘟’声。
半个月后，‘未来医生’荣誉勋章授勋仪式如期举行，获奖人来自联盟不同军医大学，共只有九名。
黄隶岭穿得比自己得奖还正式，但表情却相当凝重。
“凌晨两点出发去战区，许则，真有你。”他简直要喘不上气，“等于拿完奖跟大家聚完餐就上战场是吧？”
“是去战区中心军医院，不算
“恭喜。”陆赫扬呼吸变得轻缓点，“西部战区最近情况不太好，你有接到支援通知吗。”
“已经确认可以随时待命。”许则说，“项目申报上去之后，段时间里应该不会那忙。”
“所以你是‘未来医生’。”陆赫扬好像笑下。
许则重新躺下，听着电话另头连绵雨声，就好像这个城市也在下雨样。他说：“现在这个电话，是算在今天吗。”
“是昨天，今天电话晚上再打。”
直到和同事们吃完夜宵回到公寓，许则才收到陆赫扬信息：好，注意休息
陆赫扬没问是什奖，可能不太感兴趣。已经十二点多，许则忍住没有再回，洗漱完之后就去床上睡觉。
被手机铃吵醒时许则以为天亮，但并没有光从窗帘缝隙里透进来。他朦朦胧胧接起电话：“喂？”
对面呼吸有点沉，许则立刻清醒：“上校？”
“吵到你。”陆赫扬说。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