阵痛再次袭来,猛烈地冲击全身每个细胞每条神经,杨远意再受不浑身快要痉挛痛苦,声闷哼把他拽里半梦半醒状态,不得不睁开眼睛。
下午三点艳阳正盛,白色窗帘挡不住炽热天光。
杨远意被晃得猛地闭上眼,习惯性想抬起手挡住却忘还动弹不得,牵动后背伤处,又是声控制不住闷哼。
“刷拉——”
外围遮光窗帘被拉拢,突然就好受很多。
杨远意手放在身前,指尖轻轻地拽着枕头。
他睡得很不安稳,不会儿眉心褶皱就变得更深。杨远意像知道不会有人安慰他似,收紧抓住枕头手指忍着痛,呼吸急促,没发出点声音,过会儿似乎好些,他便又放开,薄薄眼皮颤抖两下,仍然没醒。
杨远意是不会委屈,更不会说“好痛”。
可那几道折痕中,他突然直面杨远意脆弱。
原来杨远意也会有击即碎时刻。
个呼吸起伏,方斐推开病房门。
视野中短暂闪过耀眼阳光,看清病房内陈设,方斐却并没听见想象中某人看见他后第时间有些意外“阿斐”。
靠窗病床,男人面朝外侧躺着,被子只盖到腰间,方便穿脱病号服下依稀看得见纱布绷带几乎覆盖整个后背。床头柜子上方只有个水杯,鲜花、果篮甚至饭盒与日常用品都都不见踪影。
今天气温接近30度,方斐站在这儿,没来由地有点儿冷。
杨远意可能正在睡觉。
杨远意这才意识到病房里有别人,他以为是沈诀,或者组内哪个工作人员,先说句“谢谢”,口干舌燥,声音像金属片划破样难听。他不由得阵懊恼
拼命工作,通宵剪片,把自己当成24小时运转机器。
他在逃避什?
又或者在压抑什?
如果杨远意是尊外表保持得完美无缺瓷器,此时已经从内里多条裂缝,不停扩张,延伸,随时可能自毁于须臾。
而恐怖是,以杨远意对自己苛刻程度,方斐也分不清这是不是他有意为之。
他放慢脚步,轻手轻脚地走过去,将带来补品放在床头柜填满贴墙缝隙,想想,抬起凳子在杨远意面前坐下来。
“脏器内出血,轻微脑震荡,后背烧伤……”
这些字句不断地循环着,初听着除震撼意外也没什概念,不如杨远意毫无血色脸来得更直观。
杨远意永远理智而沉稳,连分手都体面得看不出丝崩溃,罕有失态,更遑论失控与失常。他与病痛绝缘,直到现在躺在病床上也很难相信他有身伤,就是普普通通睡着样子,微微皱着眉,不太安稳。
就是这个与平时别无二致睡颜,却让方斐好像心脏都被揪紧阵酸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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