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想像中“可以、不行”这种非黑即白答案不同的回答,舒有一愣一下,诚实说:“不会。”
倒是于裴预想到了拒绝,他神色不变,眼底却暗了下,低落的情绪在其中盘旋,它们中的每一个都低低发出叹息,都在说:“果然……”
然而那些情绪还没来得及发酵,舒有一下一句话就把它们打了个烟消云散。
“我明天放假,不用去公司……但是如果你愿意的话,我明天可以带着戒
这个回复有点超范围了了,舒有一顿了下,用开玩笑的方式问:“哦,所以……是分手费的意思吗,两万不够,银行自取?”
“不是。”于裴答得很快,答完却又沉默几秒,再开口道,“之前借前回去陪手术,回来后陪玩公司跑了,我联系不上你,所以……抱歉。”
他忽然就几年前的两万块道歉,舒有一说:“没关系,你妈妈没事就好。”
于裴还是没回答给银行卡号干什么,舒有一也不敢乱猜,只胡思乱想一下是不是因为之前自己说过一句“喜欢现钱”,但他们现在太客气了,客气的不像拿着戒指的情侣,倒像商谈什么业务的客户。
造成这个局面自然双方都有责任,舒有一承认自己的责任比较大,而他现在准备要承担。
雨了吗?”舒有一竖耳,这才注意到窗外确实淅淅沥沥,有雨声。
“嗯。”于裴说。
又是沉默。
舒有一欲言又止,其实雨声并不大,他想说,这种小雨,应该是不影响飞机起落的,你回来真的是因为航班取消吗?
但他没说,只抬手举了下戒指,说:“很好看。”
“之前的事,对不起。”舒有一再次开口,比起之前几次都真诚,“平安夜没陪你,后来错怪你也是……确实我可能很快就要换地方工作,也的确大概率在D区,D区离这边很远,来回时间久,对你的工作来说,可能不太方便,但是……”
舒有一说到这停顿,引以为豪的决断能力无法判断继续往下说是否正确,但情感却涌动着,不断催促他继续开口,他顿了又顿,最终屈服于情感,舔下嘴唇,豁出去,又有点紧张地问:“你愿意陪我去新D区吗?”
又是沉默,这次比前面几次更煎熬,至少对舒有一来说是。
他等了等,短短几秒手指都要把支票无意识揉皱,但也终于等到于裴开口。
“如果我说可以,你明天会戴着戒指去公司吗?”
于裴说:“你喜欢就行。”
他们围绕戒指对话,但一个没说要收,一个不提要送。
那戒指尴尬地待在舒有一手中,戴上也是,放下也不好。
舒有一抬下拿着支票的另一只手,说:“背后有串数字,我看不懂。”
“银行卡密码。”于裴说,“卡在房间抽屉里,左边柜子里端,电影票下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