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妈
真就被卖了还得替孙子数钱。
庆幸的是,她那个腹黑的孙子对小姑娘百分百真心。
裴老太太压着嘴角的笑意,幽幽附和着。
不多时,聊到了回伦敦这事儿,裴老太太问:“小苏苏真的不要一块去?”
颜苏低垂着小脑袋,很轻地摇摇头,“不了,我们应该很快就要回国了,而且我妈妈她——”
带着她学下国际象棋,种花,泡茶,弹琴。
大约是转移了些许注意力,也或者是私人医馆开的那些药起了作用,她的睡眠还真就好了起来。
切了块牛排,裴老太太接了管家递过来的湿巾,擦拭嘴角,抬眸看向对坐的小姑娘,“我听裴三说了你们的事儿。”
自从知道自个儿孙子拉着人小姑娘做了什么疯狂的事儿,裴老太太心情好到连带着最讨厌的寒冬,都变得顺眼起来。
裴老太太想得很美好,乖巧的孙媳妇儿有了,小重孙子还会远吗?
她外公外婆去世的早,母亲又是独生女,家里没什么亲戚。
父亲这边,爷爷奶奶也不常来往,基本没怎么享受过天伦之乐。
跟裴老太太熟识时,正是她跟裴三哥哥分手的那两年。
煎熬的两年里,失眠是常有的事儿。
不想让家人朋友担心,便瞒着妈妈去找一附院的老中医爷爷,让他帮忙开一些安神的中药,熬好后也不敢带回家。
临近回国,她才渐渐明白危机渐近。
该怎么跟她妈妈提起她出了趟国就把自个儿莫名其妙嫁了这件事。
她妈妈一定很生气吧?
或者会一气之下,跟她断绝母女关系也说不定。
毕竟,当初她哥哥只不过选择去米国,就被她妈妈打入了“冷宫”。
“原来你以前睡不好,都是因为裴三那个小混蛋。”裴老太太佯装一无所知,牵着颜苏的手,义愤填膺安慰,“小苏苏放心,既然招惹了人,裴三就要负起责任来。以后裴三欺负你,奶奶替你做主。”
颜苏心头一跳,脸颊绯红一片,对这事儿一直十分歉疚,觉得自个儿莫名其妙套路了人家,心里那道坎儿过不去。
旁人还好,现下听老太太这么说。
她颇为难为情地替裴时瑾解释,“……不不不,这事儿怪不得裴三哥哥,其实是我、是我太自私了,领证这事儿大概让裴三哥哥很为难吧。”
深知自个儿孙子是个什么性子,裴老太太突然挺同情眼前这个单纯天真的小姑娘。
只敢放在学校的宿舍里。
即便如此,睡眠依旧不算好。
某天又去找老中医爷爷,在电梯间偶遇了裴老太太,瞧见她手里的中药,老太太似乎愣了下,简单问了几句。
结果隔天,老太太就带着她去了某个私人医馆,说是这块对治疗失眠十分有效。
后来每回来一附院,都能遇到她老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