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崇避开让
让。床边没有人，这是第
次，因为起床
时候是个人，阿崇觉得心空刹。
那个梦是假，但无端令人恐慌。
阿崇发会呆。他手揽下，把公主揽到怀里，又把脸埋到公主背里。
等呼吸平复他才起身。嗓子干，想喝杯水。
才到客厅他就看到宁宇穿着个外套，背对着自己低头整理自己肚子，不知道在干什
。
割太多肉，梦里这个已没有力气，踉跄地站起来时，他似乎想爬上秤，用自己换阿崇。
阿崇听到，那只鹰问那个已变成具骨架宁宇说：“割筋断骨，只为救下只鸽。你可后悔？”【注】
梦里不知身是客，分不清谁是谁。阿崇被这血腥场面吓得开始恐慌，那具血淋淋骷髅倒在自己面前，眼里似乎都有血色。他笑着，对自己说：
“——
不悔。”
秤慢慢地平，但意识又渐渐遥远，阿崇看不清这个梦，他脑中只剩下宁宇残缺不全身体，和句染着血色——‘不悔’。
宜。王既想救着鸽子姓名，就该以相等份量生肉来交换……”
王说好。
他让侍从拿来秤，摸摸阿崇羽毛，接着把阿崇放到秤边。
阿崇看到那男人解开上衣，开始割手臂上肉。
阿崇看到血，听到大殿下众人惊呼。阿崇开始不明白……自己到底进入个怎样梦中。他头痛愈烈，看到块又块血淋淋肉被男人割下，丢进秤另边。
阿崇看着这个背影，他心道，这怎会是因果？
他路过，经过生命，怎就成因果。佛，为什不明说这是为什？
阿崇抱着猫，想着，愣很久。他想到梦里宁宇
不悔。不悔。不悔。
明明是无悔，可阿崇听得目眦欲裂，在脑里盘踞着，回旋着，好吵，好响……阿崇渐渐脱离那个梦。
惊醒是必定。
这个梦散乱又漫长，有序又无序，全是骇人又悚然画面。阿崇醒来发现自己浑身是汗，他睁眼看，发现窗外早已日上三竿。
眼睛痒，是公主趴在他脸边，舔他眼角残留泪。
可奇怪事情发生。那男人割块、两块肉，只手臂，两只手臂肉放到秤上，直割到身上肉所剩无力，可这杆秤却依旧不平。阿崇呆呆地站在秤上，他不懂，自己有那重吗？为什这杆秤，就是不动？
阿崇看那男人刀刀割，男人不知痛不痛，可阿崇开始觉得痛。他看啊，在梦里仔仔细细地看，在懵懵懂懂梦境中……在阿崇觉得自己快要疼到窒息时，他才终于看清那男人脸。
居然……是宁宇脸。
宁宇在看着自己。
阿崇被看得打个冷颤，那瞬间只觉得魂飞魄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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