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候的宁宇只有23岁,尚不懂很多和人生有关的道理,他很年轻,很多事情都是第一次经历,所以他也不懂为什么这一刻这么难受,居然有错觉,以为自己会因爱这个人而死。
浮夸又唐突。但似乎只能这么形容,别的不够。
明明是青
不笑的时候,认真起来的时候……原来是这样的。只是看你一眼,你都会觉得那目光像刀锋。
宁宇手不自觉抖了下。
他有些慌,讲话也开始抖:“崇哥……你,你……你别难过啊,我在的,我……”
他都不知道为什么,自己的第一反应是觉得阿崇在难过。
阿崇打断了他:“你闭眼。”
“我让你放开我!!”
“我说别追了!”宁宇把音量拔高了些,“他们不会相信你的,追上去干什么?!”
那句话落下后,时间似乎静止了很久。
宁宇在那阵漫长的沉默里整个人都是懵的,所说所做的一切都是直觉驱使,本能教导。
他不知道自己想保护什么,但他觉得,自己应该拉住阿崇。
几个孩子身量虽小但力气很大,嘴里含糊地说着泰语,口音很重说得又快,宁宇听不清,只觉得这些小孩几下踢过来还挺快疼,不知道怎么那么大力气。
混乱间那女孩儿哭着咬了阿崇的手一口,宁宇条件反射就要去推这孩子的头,但阿崇厉声制止了他:“别碰她!”
宁宇看那女孩儿一点没留情,咬出血来了,眼睛蓦然红了,急得开始喊:“你放开她啊!!”
阿崇也朝宁宇吼:“你放开我!我他妈要带她回去!”
这也是阿崇第一次用这种音量跟宁宇说话。
“……什么?”
“我让你闭上眼睛。”
不要看这个我。
宁宇被阿崇的语气吓得一怔。
也就是那一刻,宁宇切实地、直直地被一种叫心疼的痛感击中了。和看到阿崇受伤那次一样的……自责,难受,无力。
很久以后阿崇才回头。他很慢地回头,和宁宇对视。
这也是第一次,宁宇在阿崇的眼中看到那么直接又凌厉的情绪。
阿崇没有笑,他看着自己。
里面似乎有类似仇恨和阴戾一类的东西在发酵,涌出来,又把潮热空气里的水汽一点点地抽空,会让你感觉到冷。
这是他没有见过的阿崇。但宁宇却觉得,这好像才是真正的阿崇。
但没等他放,那小孩已经死命挣脱了阿崇的手。
他们没回头,跑得极快,阿崇还要去追,宁宇直觉认为自己应该阻止,不然后果可能……所以他死死抱着阿崇的腰,连声劝道:“崇哥——算了……我们不追了,算了……”
“你放开我。”
“崇哥,不追了。”宁宇喘着粗气,“我们去看看你的手,流血了!”
宁宇力气也不小,谁也不让谁,阿崇闭了闭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