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这种心理,行动上不免懈怠起来。他本就是个坐不住性子,只要被压迫就想着反抗,当然不乐意乖乖坐着,但这里又是封闭式管理,根本无处可去,所以孟图南只能绞尽脑汁地给自己找乐子。
他找到第个盟友是同培训班
颠沛流离地到首都,因为不常出远门,孟图南路上不知道吐多少回。从南到北,这是还他第次孤身去那远地方。
下火车他拖着行李箱,在茫茫人海里找到来接他文老师,坐上车奔赴自己要待上好几个月培训中心。
高慧和孟建军也是盼他成才,报班没半点含糊,直奔著名头最响那几个学校去。艺考培训也讲究门路派系,有不少培训班都是专门针对某些高校来培养学生,他家里托不少关系,钱也花不少,愣是把他半路塞进这个培训中心所谓‘火箭小班’里。
班上统共三个老师带,个当时来接他文老师主要管衣食住行,个叫罗然统筹管写字,他就是X美毕业老学长,今年三十有六,据说他人脉广,消息灵通,教不少人都上线。另个老先生蒋老教篆刻、陪着读帖,还要给他们上国学课。学生也不多,只有十个人,男女掺半。
孟图南写那多年字,还是头回遇到那多同行者。开始那几天新鲜劲儿十足,逮到机会就去跟人说话交流。但这状态也没持续几天,他很快就开始受不这培训班气氛。
首先是这个班强度他很吃不消,早上六点起床就要开始写字,睡都睡不醒就要头扎进篆隶草楷行世界里,和那些书法大家在半梦半醒间神交,直写到中午十二点吃饭,休息个半小时,罗然老师会进来给他们打半小时鸡血,然后就是上国学课。偶尔也会教教画以备考怪题,毕竟书画不分家,考到也有可能。上完继续写字,吃晚饭,又开始上篆刻课,直刻到晚上十点半……
只要睁着眼睛每天几乎都在跟毛笔刻刀较劲。
偷懒是很难,三个老师换着班来监督他们,只要有人松懈洗脑教学就开始:“知不知道今年你们想考学校招多少个人?不到20个!如果说高考是千军万马走独木桥,那你们走就是钢丝!不努力,那上就是别人!”
班上学字人压力都很大,有两个是复读生,其中有个已经考两年。大家底子也参差不齐,寥寥有几个是像他这种从小开始练,但大多数还是半路出家,上高中后发现自己有那点天赋就想着走捷径,盼着最后冲刺把进个名校。
孟图南用几天时间衡量下周围人水准,心里大概也有底,心说如果搏搏,那或许还真能上,他基础很扎实,需要校正是些考试习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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