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女生拿着草稿本来问他题，讲之前路延想
想，问她：“你会不会折那个……东南西北？”
女同学愣：“啊？”
路延还怕别人不知道，给人家比划半天，最后在女同学诡异
目光中渐渐沉默。但女同学还是撕
张草稿纸，两三下折出来个东南西北给他。
对方帮他写东南西北四个字，但里面没写字。共有八面，路延分别写上：考上、考不上、哭、没哭、喜欢、不喜欢、答应、不答应。
他玩那个东南西北玩节课。玩到最后感觉自己这个行为也
“反正她没有什
精神病，奶奶你不好乱讲。”路延有点烦躁，“再讲
生气。”
“喝酒太多也是病！”彭老太很固执地继续评价，“再喝早晚精神病。”
话落下，奶奶脚边丁丁突然蹦起来汪汪汪地叫。路延瞪它眼，又丢块骨头给它才止住吠声……那个瞬间路延有错觉，以为是孟图南来家里——每次那人来，丁丁都会这样狂叫。
他抬头看门口，没人，心又空下。
奶奶又在说谢琳不是。实在不想再听，路延赶紧把饭吃完，抓起书包道别出家门。
过……”
“去国外是不想管你是吧。”
“怎可能。”
“怎不可能，她说不准还觉得你还影响她以后……”
路延也不看她，直接打断：“……奶奶，吃这个萝卜。”
其实时间还早，现在去教室就是做题看书。如果是以往，那或许孟图南会拉着他去球场玩会儿球。
失落感袭来后路延在心里狠狠鄙视这种脆弱。
于是他返回家里拿篮球，自己跑去学校篮球场投半个小时篮。其实旁边有低年级在打半场，正好差个人，有人过来问过他要不要起，路延感觉没劲，摇头拒绝，和几个混进学校小屁孩在个篮筐下有搭没塔地投篮。
又不是没人起玩就会死。
可是世界好像下子寂静下来，他甚至会不自觉地去找孟图南影子。
彭老太接过那块萝卜，接着道：“她是去国外治精神病对不对？”
他筷子停下。
“去医院看过，医生说没有那种病，她就是喝酒太多，又不会自调节。”路延努力解释，“你也晓得她跟爸爸感情好，下子被打击到……”
“她就是娇气。”彭老太冷笑声，“就她难过？别人都好好，她非要寻死觅活地唱大戏给人看，看她以前就有点疯疯傻傻！还喝酒喝酒……再喝下去脑袋真要坏掉……八十几，怎没伤心得入土啊？她害死儿子还有脸哭！”
这种时候路延就很能理解当年父亲心情。边是奶奶边是妈妈，向着谁也不对。老人年纪大，认准讨厌谁就非常固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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