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算？”
“是啊，打算。”谢羽抱起手，“按
对你
解……你应该会考虑考砸后结果。”
其实路延真没想过这样“结果”。
把这个消息告诉谢琳和谢羽后，路延觉得他们至少看上去不是很意外，也不知道是不是不想让自己有情绪所以在强颜欢笑。
谢琳也不太会关心人，苍白地说几句这成绩也不算差之类……但谢羽就不好对付，直接就把路延叫到房间里。
把他叫进去后谢羽
开始还没搭理他，指指椅子道：“要开个会，你先坐着等。”
之后就是心乱如麻等待。谢羽全程讲英文，语速飞快，对着笔电讲就是半个小时。
路延越坐越着急，他隐隐感觉谢羽好像有点生气。
辱。”
“你考得很好，可以吹年。”路延捏下他腰，“赶紧放首歌听……冷静下就回去。”
“……你是见过最聪明鹿，这次考得不好不作数。”孟图南叹气，“真不是吹你啊，很认真很认真。”
“好。”路延语气敷衍，催他，“放首歌，快。”
孟图南其实并没有心思跟他听什
歌，他现在心里又是高兴又是伤心，为自己也为路延。
他这个舅舅是个厉害角色，二十出头年纪就跟同学起开公司创业，靠自己杀出份殷实家业来，很是有手段。谢羽性格偏冷，讲话直接又毒舌，说实话，路延其实有点怵这个舅舅。
他印象中谢羽只有去谈重要事情时才会戴那副金边眼镜，可谢羽今天戴上。
到底是不敢先吭声，也没底气。路延安安静静地等谢羽打完电话，接着便开始主动承认错误：“考最后两科时候状态不好，运气也不好，刚好碰上奶奶那个事……”
谢羽合上电脑，抬头看他，打量很久。
他并没有责骂路延，而是先问句：“你有什打算？”
现在看来自己考得好更像是在讽刺路延，这只鹿那那要强，肯定也听不进去那些只言片语安慰，他只会自责备。
而心里另个隐秘念头是：有那不如他吗，考得比高十分还脸天塌样子，这也太讽刺吧。
拿手机随便翻翻，孟图南找首五月天歌放。那时候还是周杰伦和五月天称霸校园时代，班上基本能大合唱他们歌，男生女生歌词也抄本又本。
手指随便点首，放是《颗苹果》。节奏轻快首歌，他们却听得很安静……好好首歌，孟图南被路延身上浓重失落影响，总觉得歌也越听越丧。
路延直是说到做到，听完首歌就站起来走。拧门把手时候他发现孟图南居然没锁门……可这会儿也没力气再回头说教，他匆匆离开孟图南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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