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站起身,眼神不停闪躲,别别扭扭地说:“没车,怎回去?”
,可回到苏州后她该怎办?该怎上学?需要那些手续?要到哪里开哪些材料?需要家长到场吗?这些东西她无所知。
起初冲动被狂风吹散,姜暮渐渐冷静下来,可冷静下来后是更加无助地绝望。
温热液体顺着手臂滴在地上和雨水混合,不知道过多久那些打在身上雨水消失,姜暮把脸从双膝间抬起,看见头顶罩着把很大黑色雨伞,靳朝喘着气立在她面前,他那双眼里不再毫无波澜,取而代之是清晰分明焦急,像把火焰照亮漆黑夜。
他不知道找多久,几乎把医院附近路都跑遍,他不敢去想这样大雨夜对于个人生地不熟女孩来说有多危险,在看见她蜷缩在ATM机旁身影时,靳朝颗心才猛然落地,他大步朝她走来憋肚子火,可就在姜暮抬起头刹那,那通红双眼和委屈模样像被这个世界误解丢弃小可怜,让他句责备话都说不出口。
他就这样缓缓蹲下身,手上大伞将他们笼罩在方寸之间,姜暮紧紧抱着自己膝盖眼眸闪烁,他呼吸离她很近,目光落在她手背血痕上,眼神忽然紧下。
靳朝抬起手,他指腹薄茧摩挲过她脸颊,试图拭去她泪,可就是这个细微动作让姜暮眼泪如关不住水闸越流越多。
靳朝手落在她脑后,将她脑袋按进锁骨之间,感受着她颤抖肩膀,像小时候那样规律地拍着她后背轻轻安抚她情绪,对她说:“她从前不是这样,刚得上这种病时候还算积极,也许那时候还小根本不懂,进展期时候面积不断扩大,后来头上也有,接受治疗需要将头发剃光,幼儿园没人愿意跟她玩,上小学情况也没改善,虽然和学校老师打过招呼,但她在学校还是遭遇些…些不太好事情,虽然之前只是怀疑,但是今天事让更加确定昕昕可能患上严重心理疾病,这意味着从今天开始,她除接受身理治疗外,还有可能要接受定程度心理治疗,没有责怪你,只是觉得让你参合进来挺操蛋。”
姜暮有些难以置信地抬起头盯着他,靳朝睫毛被雨水打湿,他同样被淋得狼狈,不比她好多少,他在向她解释,解释靳昕反常,和所有人焦虑,好像堵在姜暮心里过不去坎突然松动些。
他轻哄她手渐渐停,声音低几分:“现在可以回去吗?”
伞外是另个世界,个陌生冰冷世界,伞内他为她支起暂时庇护,姜暮没再继续执拗,她不可能直跟自己较劲蹲在这个地方,她需要暂时渡过这个倒霉夜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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