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朝回过身瞧着她,短短头发贴在脸上,双含水眼睛巴巴地盯着他,靳朝忽然问句:“怎想起来把头发剪?”
姜暮老老实实地告诉他:“怕营养给头发分走影响智力。”
“……”
靳朝又盯她小身板瞧下,眼尾弯起走出去,随后姜暮看见她关休息室灯,她以为他离开,可帘子外面却传来淡淡手机光亮,透过帘子缝隙姜暮看见不再是反光玻璃,而是靳朝背对着帘子靠在椅子上身影。
他就安静地待在休息室玩着手机,修长长腿翘在桌上,好像暂时不打算离开样子。
然岂不是都被他听去?
靳朝立在外面又问句:“什事?”
姜暮松开百叶窗,她总不能跟他说帘子会晃,休息室玻璃反光,维修间太黑,所以害怕吧?她当然说不出口,所以只能义正严辞地说:“想喝水。”
“……”
靳朝把掀开帘子,看着床头柜上放矿泉水,姜暮余光也瞥见,赶忙找补句:“凉,怕喝肚子疼。”
姜暮松口气又躺下去,看着漆黑天花板说道:“老马是不是特喜欢你啊?他看到就让多跟你学学,说你把右胳膊打脱臼还能带着左胳膊考出个年级前十,你是怎考?你左手也能写字吗?怎不知道你是左撇子?你是左撇子吗?记得你小时候用左手吃饭被妈纠正好久吧,后来不是换过来吗……”
靳朝默默把游戏声音调到最小,耳边听着她喃喃自语,夜很静,人未眠,他已经很久没有听到这吴侬软语南方口音,在来到这里后,他渐渐忘这熟悉调调,现在听在耳中,好像日子下子就拉回到从前,时光很慢,无忧无虑。
他没有出声,安静地听着,仿佛只要不去打扰她,她就能直说下去,那充满语气词句子,困顿时含在喉咙里不清不楚咬字,每个音都透着软糯娇憨,像秋夜里催眠曲,让他躁郁内心深处渐渐安宁起来。
直到她停
靳朝松开帘子,提着电水壶出去,不会他把灌满水电水壶插上,搬把椅子坐在外面等水开。
水烧得倒很快,靳朝兑温水进来将纸杯递给她,姜暮穿着浅色底纹翻领居家服,靳朝站在床边居高临下正好可以瞥见她领口露出白色小蕾丝,他立马眼皮上抬错开视线,姜暮却喝得异常慢,跟小猫舔水样,边小口喝着还边用眼神瞄着靳朝。
直到把他看得有点待不下去,出声道:“你打算喝到明天早晨?”
姜暮只有把纸杯递给他,靳朝瞥眼,杯水还剩大半杯,根本就看不出来多渴样子。
他挑下眼皮转身往外走,姜暮盯着他背影,嗫嚅道:“你走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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