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这样看着靳强,这是长大后她第次向爸爸问出如此犀利问题,为什丢下她?为什和别人组建家庭?为什不再要她?
靳强低着头,脑门褶皱,bao露在白炽灯光下,让他看上去苍老不少。
靳朝放下蒜说句:“出去抽根烟。”
他拉开饭店门,只留下父女二人,靳强断断续续跟姜暮说很多,他告诉姜暮,她出生那天苏州下场大雨,他骑着电驴子拿着保温桶直奔医院,路上太滑摔跤,保温桶里稀饭摔没,夏□□服穿得少,他也跌得狼狈,到处都擦破皮,但到医院把她抱在怀里那刻,伤口也不疼。
他说她第天上幼儿园时扎着两个高高小辫子,他们都以为她会哭着要妈妈,还提心吊胆晚上,但是她去幼儿园就和别小女孩玩在起,还主动跟他说“爸爸再见”。
伤难过。
服务员上盘水煮鱼,打破沉寂,靳强说着:“来,先动筷子,都饿吧?”
姜暮低下头沉默地吃着菜,靳朝拿起她面前碗替她盛碗白米饭,顿饭吃得各怀心思,但起码表面看上去还算平和。
桌上有碗蒜头,靳强放下筷子后抓几颗剥塞进嘴里,又拿两颗给靳朝,姜暮抬眼默不作声地瞧着,在她和姜迎寒家里没有出现过生吞蒜吃法。
靳朝接过蒜后,眼尾撇下姜暮,没有剥。
他说她小时候喜欢粉色,六儿童节那天他带着她去店里买,没找到粉色,她指着黄色公主裙,老板拿件蓝色她也喜欢,两条都买,后来终于找到粉色裙子,结果却在回来路上把前两条裙子弄丢,那是他整整个月私房钱。
他说她幼儿园大班那年得过次肺炎,他每天下午从单位溜出来背着她翻过个大坡子去挂水,路上有个老爷爷卖棉花糖,她总要吃上个,有次背她时,她还把棉花糖全部粘在他头发上,回去
靳强低头剥着蒜提到:“知道昕昕事让你对赵阿姨有看法,她那个人吧就是这样,嘴永远比脑子快,说什都不过脑,别说是你,就是和靳朝也经常被她说叨,你说是吧?”
靳强说着看向靳朝,似乎在让他也说几句缓和话,但是靳朝只是垂着眸,将两颗蒜把玩在掌间,没有出声。
姜暮平淡地反问句:“那你为什还要选择她?”
句话让饭桌上气氛凝结下来,靳朝揉着蒜手停,靳强也有些始料未及地望着姜暮。
在靳强没有再婚前,姜暮始终天真认为,爸妈还在吵架,只是这次吵得比较厉害,可是总有天爸爸会带着靳朝回来,他们还会像家人样生活在起,直到靳强再婚消息打破她所有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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