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尚楚拦下他们，“你们就不觉得贼牛逼、贼有意思？”
苏青茗扒拉
下头发，拍拍尚楚
肩膀：“阿楚，猫舒服就会呼噜，这是什
稀奇事吗？”
“你这几天早出晚归，就在玩儿这猫？”宋尧蹲下拍拍猫背，“猫有什可玩，赫鲁晓夫才好玩儿，阿楚，改天去
家，让赫鲁晓夫给你表演叼拖鞋”
“——都给滚蛋！”尚楚在宋尧屁股上踹脚，“别打扰开摩托！”
宋尧揶揄道：“行行行，你开你开，无证驾驶，告老师！”
那是小猫咪来到家里第四天，尚楚《猫咪知识百科》才看十来页，还没看到应该怎逗猫。
他把小猫遗体埋在小河边，像是完成某种重要仪式。
同桌小胖问什时候能去你家看猫啊，小尚楚说现在不行，要等长大才可以。
小胖又问你什时候长大啊，小尚楚攥着拳头，说很快-
不会逗猫小尚楚终于长大，带着朋友来看他猫，两根手指在猫咪尖尖下巴挠挠，小猫咪发出舒服呼噜声。
拳砸在哑巴额头上，双手叉腰，怒气汹汹。他在房中走圈，见到什就砸什。小小客厅片狼藉，尚利军似乎打砸累，叫骂声音渐渐小。
尚楚躲在被窝里，下嘴唇被咬出血，想着终于过去。
接着，他浑身抖，瞳孔猛地缩——
“猫？老子在外面连包烟都买不起，你们他妈还有钱养猫是吧？！”
这句话像某种暗号，终于打开孩子心里压抑已久那个开关。
“滚你妈！”尚楚笑着骂句。
宋尧他们进寝室楼，戚昭说她那儿有本搞笑漫画，问宋尧看不看，宋尧忙不迭点头，说现在就去她寝
尚楚下颌抬：“听听，开摩托，牛不牛？”
宋尧、戚昭、苏青茗：“”
尚楚：“？”
宋尧打个哈欠：“走走！”
戚昭也不嫌冷，大冬天叼着根冰棍，摇摇头：“睡睡。”
尚楚不知道哪里来勇气，他跃而起，跌跌撞撞地下床开门，他妈妈像块破布瘫倒在门外，脸上都是血，额角凹陷下去块。
看见尚楚开门，她急忙抱着尚楚腰，冲着他拼命摇头，捂着他嘴不让他叫喊。
其实她多虑，尚楚根本不会叫，他脑袋片空白，喉咙像是被双无形手紧紧攥住。
他眼睁睁看着尚利军掐着小猫咪脖子，把那小、那小只猫往墙上摔，又用脚踹它肚子，拎着它尾巴下下地摔打。
“都要老子死是吧？你也要老子死是吧？”尚利军像是从地狱里爬出来恶鬼，眼珠突出眼眶，嘴角咧到耳根，目露凶光，“操你妈！操你妈！操你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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