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艾泽愣,尚楚怕黑?
天色愈发昏暗,倒不至于看不清路,就是有点儿灰蒙蒙。
“你怕?”白艾泽问。
“嗯,”尚楚抓着他书包袋子手指紧紧,问得有点小心翼翼,“跟着你,行吗?”
行吗?
尚楚低头看,他左脚正踩着滩黄褐色粪便。
“”
尚楚倒吸口气,连蹭都懒得蹭,板着脸转身就走。
白艾泽悠悠闲闲地走在后面,声音里藏不住笑意:“尚同学,请问洁癖患者踩到狗屎会有什不良生理反应吗?”
尚楚没搭理他。
尚楚脑子里有根筋好像卡在某个地方,不就是吸口烟吗?为什会浑身都不对劲?
但尚同学有个很好优点,那就是想不明白事儿就跳过,就让那根筋继续卡着。
尚楚舔舔嘴唇,朝天比个中指,心里越虚,嘴上就要越凶:“洁癖!你抽烟!”
“洁癖?”白艾泽双手插在兜里,笑着说,“看你盆里已经泡四双袜子没洗”
“你懂个屁!”尚楚恼羞成怒,“那是和宋尧打赌!”
个人理智,白艾泽怔,立即后退半步,为自己莫名其妙失态懊恼不已。
尚楚言不发,突然加快步伐,蒙头个劲地往前走。
白艾泽跟在后面,额角跳个不停,说:“你”
“你别说话!”尚楚恶狠狠地打断,“先说!”
“好,你说。”
这个尾音弯弯绕绕,和猫爪子似挠在白艾泽胸膛上,痒痒,但却意外舒服。
白艾泽第次听尚楚用这种语气说话,小混账似乎连怎撒娇卖乖都不会,就连示弱都带着点不情不愿味道。
“没事,在前面,你跟着。”白艾泽胸膛里迅速充盈起某种饱胀气体,他转头看着尚楚,“没什
又走出去段路,尚楚突然停下脚步。
“怎不走?”白艾泽问。
“”尚楚转过身,拧着眉头,嘴角下垂,“你走前头。”
“嗯?怎?”
尚楚绕到白艾泽身后,双手抓着他背包侧袋,极其小声地说:“太黑。”
“打赌看谁洁癖程度更轻?”白艾泽问。
“你管这宽呢?”尚楚冷哼。
白艾泽平淡地说:“别误会,只是尚同学生活与知道洁癖患者相距太远,认为你行为值得成为项国际性医学课题。”
尚楚转过身,面带微笑,真情实感、声情并茂地大声说四个字:“干你大爷!”
白艾泽无辜地耸耸肩,指指尚楚鞋子:“你又踩到狗屎。”
千言万语汇成句话——
“白艾泽,老子日你大爷!”
还是熟悉嚣张蛮横,白艾泽哑然失笑,反问道:“为什骂?”
骂人那个反倒被问住。
为什要骂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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