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许知道小家伙小心思,就由得他去,也把步子给放缓。
十月中旬,首都转凉,胡同里凉飕飕,风吹过来还有点儿扎脸。
胡同里遇见好几个人,每个人见白知景就乐,白知景和他们打招呼,完还挺纳闷,扭头问应许:“哎,都牵你手,怎也没人觉着不对劲儿你呢?咱胡同里人真够迟钝,怪不得年年搞评选都输给隔壁胡同。”
他边说边嘬口冰棍儿,嘴唇上沾圈奶胡子,应许拿大拇指给他把嘴擦干净,笑着说:“见怪不怪,你哪回摔倒不是背你抱你,牵个手腕有什不得。”
“那他们就没觉着气氛不对劲?”白知景顺势抬起头,湿哒哒嘴唇在应许衣袖上蹭蹭,“就咱俩中间那种浪漫氛围,成年男人处对象那种氛围,这都感觉不出来?”
!”
“你不知道爹有多傻,”白知景特得瑟,抓着应许胳膊傻笑,“他还不让出门,说来找你写作业,他立刻就把放出来,哪儿知道是来处对象呢?”
“哟,”应许笑着挑挑眉毛,戏谑道,“小帮主找就是处对象来啊?说怎这急呢,下车就往这儿钻,穿堂风也没你能钻。”
“你咋还把和穿堂风比呢?”白知景点儿没害臊,反而还挺得意,“怎着也是个小电钻啊!看电动景儿,充电五分钟,钻你半小时!”
“把你牛。”应许笑出声。
“哪个成年男人吃冰糊嘴?”应许袖口脏也不气恼,轻轻弹弹白知景鼻尖,“反正是没见过,小帮主走南闯北见多识广,不知道见没见识过?”
白知景这回知道臊:“那不吃冰总能有人看出来吧?”
他说着就要把吃半冰棍儿扔
“不过可不是来搞对象,”白知景挺神秘地眨眨眼,“有个学术问题和你探讨探讨,打算发篇论文,也不用多高级,就在国家期刊上发表就成,以后高考能加分儿,说不定就能上本。”
他爱胡说八道,爱满嘴跑火车,恰好应许也爱听,两个人肩膀挨着肩膀进胡同,经过小卖铺,白知景挑根冰冰凉奶味儿冰棍,只手攥着棒冰棍儿,另只手牵着应许手腕,走得慢吞吞。
他也不知道自己是个什心态,胡同里人人都认识他和应许,按理说更应该和应许保持距离才对。
他边担心有人看出来他们关系,告诉他爸他爹那就完蛋;边又情不自禁地当着别人面儿做些亲亲热热小动作,等着别人发现些小端倪。
就好比脸皮薄小屁孩儿,得到个心爱玩具,想展示吧又怕被别人抢走,但总是忍不住想炫耀心情,明里暗里总是和伙伴们说起这个玩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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