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念经过这几天，与他相处起来也不忸怩
，说句“谢谢”就接过往脑袋上套。耳畔，车载音响开始工作。
他隐约发现，奚山喜欢
歌大部分是低声吟唱民谣。路上，就着越野车些微晃动与和白噪音安眠效果差不多鼓点，池念不多时就找回早晨刚起床困顿，头歪在车窗和座椅缝隙，好像睡熟。
但池念并未真正沉入梦境。
前天夜里他和奚山从巴音河边走回酒店，少有对话。池念沉浸在
起放烟花氛围中，话很多奚山不知是不是吃错药，不怎
挑起话题，就像各走各，前后，显得像闹别扭。
池念试探着抛出点感情话题，
池念猝不及防：“你怎知道？”
“昨晚有点点失眠。”奚山用拇指和食指捏出条细长缝隙，打个哈欠，“所以你半夜在被窝里看小黄书被
发现。”
池念翻白眼：“！没！看！小黄书！……也不看！你那什眼神啊！”
奚山暧昧地“哟”声，似乎不信。
池念气得揉太阳穴，慢半拍地回忆起他刚才说话，挠挠头发，干咳两声提议：“要不，你失眠，就来开车？”
八百公里，放在池念熟悉东部和华北已经足以穿越不同气候带。所以在奚山把导航给他看时，池念第反应不可思议。
“天跑这远吗？”他拿着奚山手机，反复把地图放大又缩小，“怪不得走这早啊，吃个早饭还在催。”
“你困得在数米粒，不催你，吃到半睡着怎办？”
池念：“喂……”
奚山看着他笑，然后低头系安全带：“好啦，这时候出发，天黑前能到，晚上也可以安排休息，明早你不是赶飞机？”
奚山反问：“认识路？”见他不答后又弹下池念鼻尖，力度很轻，更像在他眼前虚晃枪，“这想替分担就等上高速，叫你换，这不就行？”
池念定定地望向他，想从奚山表情中找出点逞强来反驳对方。但他不得不承认奚山是对，他确实不认路，没信号时导航也慢半拍，万走错方向又南辕北辙……还是等奚山叫他比较好。
“行吧。”池念妥协，倒回副驾驶，“睡。”
奚山：“要眼罩吗？借你。”
往东开，早晨迎着太阳会很难熬。
“那也……八点到就行吧？”池念搜索着记忆里曹家堡机场规模。
“七点半。”奚山警告他，“怕你又买错。”
“没有！”
奚山定定地凝视他，把池念看得开始心虚——会不会奚山知道他是故意？但他强装镇定，迎上奚山目光，粗声粗气地虚张声势：“怎？”
奚山拍下他头：“看你黑眼圈好重，昨晚三四点还玩手机不好好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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