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奚山握他力气之大,与其说泄愤,池念却觉得更像……抓住什救命稻草,旦放开,奚山就会彻底失控。
所以他顾不上怪奚山,只希望尽快弄清楚怎回事。
杨彩,池念想他知道这个名字。
大柴旦湖,国道上,奚山接那个电话。
也是吼,也是不耐烦,也是快要绷开紧张……是因为这个人吗?还是因为她口中,奚山那个“亲爹”?
管!”奚山同样大声地吼,抱住池念动作改为拉着手腕要走。
女人再次被甩在身后,她尖叫着扑过去,不过切地抓奚山肩膀不让人走,口不择言:“可那是你亲爹!”
奚山脚步顿,他转过头直视这女人,对方瞬间噤声。
他有鹰样锐利目光,切开夜空,直直地凝视她最心虚、最软弱地方。张口说话时,声音也像冰河裂开,不带任何感情。
“奚东阳不配当亲爹。”奚山说,松开对方,“杨彩,撒泼撒够吗?”
奚山世界封闭而孤独,池念好不容易等到奚山逐渐卸下心防,将厚重墙砖掀开条缝,去触碰时,发现里面还有层玻璃罩。
奚山是尾与世隔绝鱼。
女人抽噎着说不出话。
“够就滚。”
说完,奚山全不在意周围或疑问或鄙视目光,带着人往前走。高跟鞋声音这次没再跟上,也许那句话真伤得对方很深。
等进电梯,奚山低头看池念手腕被自己拽出印子,连忙放开,又抬起来仔细看。他目光重新柔软,朝池念露出很抱歉表情:“不好意思,刚才太激动……回去用红花油再揉下。”
“那是谁?”池念问,抽回手自己捏着红痕,不算太严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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