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宁谧而柔和，池念伸出手抱住奚山
腰，额头抵着他后颈纹身。片刻后，他抬起头，吻
下那行细密英文诗。
“奚哥。”他轻轻地喊，“你困不困啊？”
差不多都算挑明话，尾音刚落，奚山后背绷紧瞬，池念还没回神，他翻身把将池念搂进怀里。
“明天和阿姨约早上陪她去华岩寺。”奚山说。
体温与沐浴露残香包裹着池念，几乎令他魂不守舍，耳畔片奇妙“嗡嗡”声，分不清奚山到底说什
，只机械地答：“嗯……”
奚山结束后回到房间他才抓起睡衣去洗澡，视线度不敢交汇。
池念洗得很慢，等他终于裹在身毛茸茸家居服里蹭向大床，奚山侧着身、面朝外，好像已经睡着。
体贴地给他空出半位置。
两个枕头挨在起，比先前距离更近。
池念发现这点时，几乎觉得这是某种暗示，心口泛酸得差点又开始紧张——他给自己做足够心理建设，又不是小孩子，睡在起也是谈恋爱组成部分。
——脚边被膀大腰圆玳瑁色可乐蹭个不停，裤脚率先沦陷，沾上几团花猫毛。
猫狗都黏他，奚山不好直接撒手只得说：“过来帮
拿下。”
“好。”
池念答应着抱走雪碧，又用根营养膏引走可乐。奚山松口气，匆忙脱外套拿过池念放在沙发上睡衣。
他边往浴室走，边拉住领口将卫衣扯下来扔到沙发上。里面就件工字背心，奚山随手撩起过分长发梢，那个蜻蜓纹身毫无遮掩地,bao露在灯光下，连着有力而不夸张背肌、手臂线条、瘦窄却结实腰……
隔着睡衣，浅薄皮囊、血液、骨骼，奚山手指在后背点燃团火。
耳垂被咬口，奚山轻声说：“今天晚上先用手，好不好？”
是商量语气，可池念脑子里团
但面对奚山，想到可能会发生事，池念依然无法避免焦躁情绪侵袭。
他同手同脚地上床，盖好被子，伸手去关灯。
体温暖好被窝与电热毯、空调乃至于暖气带来舒适都不同，床榻会随着对方呼吸微妙地起伏，而那些窗帘风中折进光也暗淡出正好困顿。
卧室门外，雪碧小爪子敲击客厅地板时有清脆响动。
响动渐行渐远，接着没——
池念下意识地捂下鼻子，生怕自己不是流鼻血就是流眼泪。
哪个都显得有些夸张。
浴室水声隔堵墙也挡不住，令人情不自禁往黄色废料大道路狂奔。
池念把奚山枕头拍松，想着“都在起睡个被窝也理所当然吧”“会不会进展太快”“告白到上床这还才俩星期”，重重叹口气。
……还是顺其自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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