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凉看
眼她
笔。
她来以后大概给每
个跟她说过话人都送过笔，就是她手上这种，很常见蓝黑签字笔。
当然，没送他。
他自己私下还在用那支英雄磨砂黑色签字笔，磨砂都磨泛白，怕被人顺走，只在家里用。
“……
还有笔，你要吗？”盛夏顺着他目光看眼自己笔
程凉觉得自己可能把话都说出来以后就彻底疯，这句还是跟着你拍，他只听到和你。
还有两个多月。
他这辈子最奢侈段时光。
清清嗓子，程凉说：“今天先不开机录，把大概情况跟你说下。后面取材，就尽量用小白角度。”
小白这人冒失，冒失有冒失好处，冒失人做事比较容易被原谅。
“提拉婆婆事情，会影响到ICU
？”盛夏却看起来已经像是没事人样。
程凉惊讶看她眼。
“不是发现，是小白发现。”盛夏不邀功，“最近在让他跟ICU这条线。”
“怎想起来跟这条线？”苏县医院就两个ICU床位，那多东西要拍，盛夏却让小白单独跟这个小地方。
“小县城里有ICU很罕见。”盛夏解释，所以她看到平面图时候就开始在意，正好又遇到小白这个契机。
……
程凉回头，脸上表情挺言难尽。
“要不然呢？”盛夏反问他。
他们分手，这种以前做过事，拿出来鞭尸到底合不合适。
反正盛夏鞭得很正大光明。
盛夏关上摄像机，拿出笔记本。
她知道程凉这是打算私下给她开绿灯。
“这也不算是私下给你开绿灯。”程凉看眼就知道她在想什，“现在换成丁教授也会把这些跟他说。”
“这确实是现在遇到比较大问题。”
“好。”盛夏点点头，摊开笔记本。
程凉沉吟会。
换个聊天地方，他们两个谁都没有再去聊他病。
“这件事你们要跟拍话，会有点尴尬。”他说，“院里最近本来就因为这件事在找，大张旗鼓拍，怕院里会以为拿舆论做筏子。”
到时候盛夏他们可能就没办法得到像现在这样支持。
“让小白来。”盛夏说，“还是跟着你拍。”
所以程凉表情空白两秒，选择回头继续机械化丢衣服设定清洗程序，他刚才脑子抽丢毛毯，这堆东西洗完估计得三个小时。
洗衣机高级，本来手机连接键搞定事，程凉为平复心情，蹲在那里戳半天触摸屏，直到AI女声很无情和他说：“已经设定完毕。”
无情AI机器人跟他说三遍。
程凉：“……”
站起来坐到沙发上，灌杯牛奶才平复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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