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同刚进组织时的洗脑手段一般,告诉一个个倒霉蛋——他们没有退路。
安室透只希望神谷哲也就这么一直昏昏沉沉下去也好,他不想被他知道动手的是“波本”,是“安室透”,是一个他所想保护的公安警察。
于是,在中午十二点,全天最热的时候,安室透整个人被冻入了罪孽的冰窟。
他唯一庆幸的是,那双浅金色的眼睛没有睁开,仿佛只要没被看到,就可以被原谅。
……
神谷哲也这是在给谁提示?难道他会预料到有谁会看到这个视频吗?那动作到底是什么意思?
没等他细想,身后的铁门发出沉闷的声音。
“喂,看完了吧,难道你还想再来一遍?”琴酒不耐烦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安室透看了看时间,发现哪怕是加速,也过了两个小时。
因为实在是过于难捱,安室透直接忽略了周围一切的动静,直到琴酒出声,他才发现这个平时时间掰成两半用的劳模竟然真的还在待着。
安室透不想说话,他真的怕自己一开口就是对琴酒的激情辱骂。
他眼睁睁地看着白发青年无力地躺着,从一开始的略有动静还能跟琴酒杠上两句,到之后的奄奄一息。
“你还不打算说吗?”
“没什么好说的。”
“我很好奇你跟苏格兰到底是什么关系。”
“……他做饭真的很好吃。”
金发黑皮
但是顶着可能存在的其他监视器,金发卧底只能勉强扯了扯嘴角:“你想干嘛。”
“既然你说我的手段不够。”琴酒恶意地挑衅道,“那么让我见识见识你的?”
安室透在组织待了那么久,哪怕是专职情报组,他之前也干过不少审讯的活儿,但能当卧底的不一定都是硬骨头,不少人受不了组织奇诡的手段,没两下就痛哭流涕地交代,或者直接z.sha。
琴酒所做出来的那些手段,放在任何卧底身上都已经二选一gameover,只有神谷哲也,什么也没说,什么都忍着。
安室透看完录像,便已经知道他不可能做得比琴酒更狠,所谓的见识见识,也只是琴酒单纯想让他动作,让他彻底没法抱有任何怜悯的想法。
神谷哲也是真的什么都没说,他开口的次数实在是太少了,甚至只有疼到极致的时候才会发出一声极其细微的低吟。
安室透实在是无法想象这是被他拽一下都需要养好久伤才能恢复的脆皮体质。
不过很快,视网膜上闪过一丝难得的不同,安室透下意识倒退了一截进度条,发现神谷哲也垂在一旁的手似乎有些艰难地做出什么动作。
已经手骨寸断却被修复剂强行修复的手指看上去不甚灵活,但在琴酒看不见的死角,却依旧传递出隐秘的信息。
安室透的心砰砰直跳,呼吸下意识放缓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