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点开录像的是赤井秀一,他想了想,开了快进。
因为琴酒的位置变动,录像被挡住了大半,众人并没有看到那管药剂具体生效的样子,只听见青年痛到极致时身体本能发出的低吟。
琴酒似乎不耐烦他的昏迷,又用了旁的手段让他强制清醒,又开始新一轮没有任何回应的问话。
几人看录像断断续续,唯有脸色越来越白,诸伏景光最终将手中的玻璃杯捏碎,一手鲜血地去包扎。
终于,在中
诸伏景光深深地俯下身,大口地呼吸着,他觉得自己在窒息的边缘,过强的代入感让他觉得是自己躺在上面,面对着琴酒恶劣的脸。
赤井秀一干巴巴地道:“看得出来,组织的修复药剂还是很强效的,利口酒的应激反应也能看出他不是第一次……”
后面的话说出来也太残忍了,但众人都能理解。
现在再回想,青年左眼处本就有着鲜血,眼珠虽好好地待在眼眶里,但色泽与右眼还是有一些差异。
不过即使能修复,原本的伤就不存在了吗?修复后的视觉神经难道能够链接上吗?
织进行谈判之际,组织就没打算让利口酒全然无损。
也就是说,当他们惊讶诸伏景光没有受到伤害时,有另一个同伴默默承受了这一切。
几人不由地担心起诸伏景光,青年本就内心较为细腻,更别说他本就觉得两人会被组织发现带走就是他的过错。
甚至说,他们很担心诸伏景光会触发幸存者综合征,内疚和痛苦一直包裹着他,如果神谷哲也最终遭遇不幸,诸伏景光很难从这种心理阴影里走出来。
被众人看着的诸伏景光艰难地扯了扯嘴角:“我没事,不会影响大局的。”
萩原研二两手绞在一起,他紧抿着唇,生怕自己控制不住力道把桌子给崩了。
提起眼睛,令人在意的便是黑田兵卫警视了,这位警视早在十年前受过一场重伤,在病床上躺了十年,同时也导致了右眼失明。
黑田兵卫说:“如果能把人救出来,一切治疗费用都由公安承担。”
警视回避了这个问题,因为他知道单眼失明对生活有多么不便。
“还是先看录像吧,时间不多了。”松田阵平脸色阴沉如水,但还是冷静地道,“先把零让我们找的线索找出来。”
他只是……有些恍惚。
他在纯白的房间里沉睡休息,而他的前辈,为了保护他们,在被琴酒活生生地摧残着,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诸伏景光只恨自己的记忆是那么好,空间能力是那么强大。
哪怕只是刚刚看了一段录像,其中的场景都已经牢牢地印在了他的脑海里。
充满血色变得黯淡的眼睛、扭曲无力的双手、说话都只能缓慢艰难,甚至于即使是在被琴酒折磨,前辈的双腿都没有任何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