翁施回头
看，立即起身挺胸收腹立正站好：“吴主任好。”
老吴探进脑袋瞅
眼：“你们宋科长呢？早退啊？”
他说完还露出副“被
抓个正着吧”
阴险表情，翁施心说怪不得宋科长叫他老傻逼。
“不是，宋科长去省厅开会。”翁施说。
“不在是吧？”老吴双手背在身后，迈着方步进屋，摆出副微服私访架势，“马上到
小呆瓜最近挺辛苦，再不休息休息，这瓜苗都蔫儿。
翁施送宋尧去车库取车，目送他把车开走才回来。经过刑侦队，他又踮着脚往里瞄，里头空荡荡，没几个人，都跟着尚队长出任务。
刚和门卫聊几句才知道，就在他处理小肥时候，尚队长匆匆回来过趟。
同在个屋檐下上班，却频频错过，见不着面，真是悲伤故事。
回到物证科，办公室比刑侦队还冷清，宋科长去开会，晚上没有超市逛，真是比悲伤更悲伤故事。
他在网上看见过，别人追星都轰轰烈烈，和偶像坐班飞机、住家酒店，怎
到他这儿就这难呢？
真是柏拉图式追星啊。
宋尧见他兴致不高，从桌上摸个薄荷糖扔过去：“愁眉苦脸，不知道以为你给送丧呢。”
“呸呸呸！”
翁施立即坐直身体，很有仪式感地呸三声，还拿手敲三下桌子。
翁施摘下手套，仔细地洗手消毒，走出实验室，宋尧问他：“送走小肥？”
“送走，”翁施看见垃圾桶里躺着蜂蜜空瓶，忍不住叹息，“唉。”
“不是提前送过丧吗？”
“小肥和大肥不样，”翁施眼神哀怨，“它死不瞑目。”
宋尧在整理文件，头也不抬：“你怎知道，它告诉你？”
就在翁施惆怅这当会儿，手机“叮”声响，他低头瞅，发工资！
何以解忧，唯有来钱。
翁施雀跃地打开手机银行，首月工资扣完税到手2380，前秒还悲伤心下就热乎。
他决定晚上自己个人去逛超市，明天给宋科长做点好吃。
“哎，人呢？都哪儿去？”
宋尧背起包，翁施这才发现他要出门：“宋老师，你要出去吗？”
“去厅里开个会。”宋尧说。
“啊？”翁施有些舍不得，“那晚上——”
那晚上们不去超市啊？
“晚上你早点回，这几天够累，”宋尧抬下巴，“里边仪器关好，走前检查遍。”
翁施摇摇头，低声说：“小肥没来得及吃上最后口蜂蜜。”
“瞎嘀咕什。”
宋尧没听见他在说什，把沓文件塞进包里。
翁施撇嘴，往椅子上坐，脸往手臂里趴。
偶像没见着，蜂蜜也没，真悲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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