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解释,又不知道要解释什、要怎解释。
他没有刻意对宋尧回避隐瞒什,但他确实不希望任何人知道这件事情。
十五岁那次事故后,翁施出院后返回学校,同学们纷纷好奇地探究你发生什、你为什会做这种手术、你是不是真没有腺体……那是翁施最敏感、最压抑段时光,他还没有从地震惊惶中走出来,就要面对身边无
宋尧立即站起身,只手臂撑在他脸颊边,俯身问道:“醒?”
翁施缓慢地眨眨眼:“怎晕?”
“嫌疑人刀恰好割破你之前手术位置,”宋尧眼神晦涩,嗓音暗哑,“医生初步判断你之前那次手术,没有把腺体彻底切除干净,新伤引出旧伤,身体激素水平严重失衡。”
翁施点点头:“这样啊……”
他第反应是竟然还有这操蛋事儿,那老头割哪儿不好,非要割他后脖子,讨厌很!
好气地说。
这次行动力只有翁施受轻伤,继续留在医院观察,其余人已经全部撤出。
翁施在诊室里坐会儿,手机坏没法玩儿,无聊得昏昏欲睡,忽然感觉脖子后边凉飕飕,他抬手摸——摸到手血!
不是已经敷止血粉吗,怎还在流血?
翁施脑袋有点儿昏昏沉沉,恰巧护士进来查看情况,见他还在持续不断地出血,惊呼道:“怎回事!”
紧接着,翁施瞳孔缩,从宋尧话里意识到什——宋科长知道?知道切除腺体事情?
宋尧也是在傍晚时分才收到那份血检报告,报告显示从翁施血液中检测出极其微量、属于Omega才有体酮素;与此同时,医院这边经过彻底检查,在翁施后颈伤口中发现残留腺体组织。
卓致文借着翁施伤情,申请调阅加密档案权限,翁施个人档案中,“是否有过重大疾病”栏中赫然写着,曾经做过Omega腺体切除手术。
病房里只看着盏床头灯,宋尧低垂着头为他掖被子,微长额发搭着眼睫,翁施看不清他表情。
“宋老师,”翁施抿抿干裂嘴唇,忽然生出几分没由来慌张,“你……、……”
她赶忙让翁施坐着别动,她去喊医生,翁施想借她手机用用,给宋科长打个电话报平安,也问问目前情况如何,需不需要帮忙,没想到从椅子上站起身,阵剧烈晕眩猛然袭来——
脑袋仿佛被人砸拳,后颈传来阵剧痛,翁施像根柱子,直挺挺地栽倒在地上。
再次醒来已经是深夜,翁施缓缓张开沉重眼皮,眼珠子迟缓地转圈,第眼看见雪白天花板。
——在医院啊。
他动动手指,惊动趴在床边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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