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植双手交握,垂在腿间,他低着
“许言。”沈植拉住他手,像费很大力气,说,“们……能谈谈吗。”
和梦里样,他并不知道要谈什,他只想跟许言起待着。
他眼睛通红,看着许言,目光里透出隐隐恳求意味。
许言按按眉心,思维在酒精作用下运行缓慢,那句“能像个正常人样爱你”不合时宜地蹦出来,平添几分犹豫不决,沈植状态又确实异样……算。
“去你房间。”许言说。
太糟糕。沈植在如雷心跳中想着,他才承诺过自己能像个正常人样去爱许言,但失控来得这快,他没料想到,也就没任何准备。
可他本能地想抱住许言,他身体里出现个致命缺口,只有许言能填补。
沈植把脸埋在许言颈窝里,闭上眼。他们才拥抱两秒钟,他觉得这样已经是莫大安慰,又觉得实在不够,担心许言随时会把他推开。
许言倒是没这做,他刚喝点酒,这会儿正处于反应迟钝状态。他有点愣,懵懵,刚才沈植抱上来那下太用劲,他整个人被撞得往后靠在墙上,动弹不得。他感觉沈植身体很僵硬,轻微发抖。沈植脸贴着他侧颈,很凉,湿,手紧紧箍在腰上,能感受到重重心跳——许言陷入迷茫。
他不太清醒脑子里冒出个比喻:小朋友做噩梦找妈妈。
心头还没能松懈半秒,又被架空,沈植想到许言房里人——现实并没有比噩梦美好多少。他理解没人会当着女朋友面带前任进房间谈谈,可胸腔还是猝然疼得揪紧起来,整个人只想蹲下去,缓解下要命痛楚。
“好。”他半晌才从嗓子里推出个字。
许言擦过沈植肩走进房间,在客厅单人沙发上坐下,沈植倒杯水放在他面前。杯子挨到茶几那刻,沈植忽然直起身匆匆说句“等下”就去房间——他把床边药盒藏到枕头下。
明知道许言看不见,明知道许言不可能走进卧室,但沈植还是要藏,要藏得很严实,连同他不安、彷徨、心虚、崩坏,都藏起来。
“很晚,你要说什。”许言看着茶几那头沈植,问。
“松手。”许言终于回神,低声说。
沈植没动,他嗅到许言T恤上清香,跟以前不样——许言换洗衣液。
也是,三年,那多东西都变,何况是洗衣液。
见沈植不肯动,许言皱起眉,电梯忽然叮声,他立刻推着沈植肩把两人分开——出来是某个媒体工作人员,边低头看手机边走向另头房间,没注意到他们。
许言看沈植眼,沈植正微微低头,湿垂刘海把眼睛挡住。许言沉默会儿,转身要回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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