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回国，顾青总会隔三差五旁敲侧击询问他想不想解决个人问题。到后来不问
，直接撮合，不是研究生
学妹就是校内做行政年轻老师。陆朝南知道她
片好心，但老师与学生始终有隔阂，他没打算将人生打算事无巨细汇报给顾青。
别人看他总觉得前途无量风华正茂，哪怕中途出点意外，人生依然是康庄大道，眼就望到繁花似锦尽头。
可他要什
，未来路怎走，为什当时要放弃国外优越
陆朝南略回忆，好似有印象，便说：“哦。”
顾青往前凑凑：“你觉得怎样呀？”
陆朝南说：“工作还能应付，但是等明年论文开题，
建议老师还是从研究生里找个新助教。”
“不是跟你聊这个呀！”顾青几乎笑得前仰后合，眼见面前着实是个不开窍木鱼脑袋，干脆开门见山地压低声音，“小陆，老师聊正经哦！小唐虽然名义是学妹，但跟你同岁，学校工作也蛮稳定，人又漂亮……”
她话没说完，陆朝南已然明白言下之意，尴尬地想叫停：“老师……”
结束在本科教室听课，陆朝南把整理好名册交给教室休息室顾青。他做事向细致，井井有条，课前点名小分已经打好，顾青都不用多检查。
裤兜里手机振动个不停，仿佛有谁在夺命连环call。
但导师正在面前，陆朝南没空看。
顾青翻两下分数栏，笑吟吟地问：“刚看见你和康辞在聊天，聊什呢？”
“综述大赛。”
“你们配呀！”顾青意犹未尽，小声补充，“她家里条件不错，跟你样，本地人！”
陆朝南：“……老师还有事就先走。”
他很少在顾青面前如此尴尬，借口都编不出就直接要离开。好在顾青看出他窘迫，当他是害羞，不想聊这些，大发慈悲地挥挥手，让他记得“下午去查资料”。
陆朝南听着老师在里面不依不饶地提醒“约唐柠出来玩嘛”，转头僵硬地翘翘嘴角，口气直接下三层楼。
他放慢脚步，贴着墙，在空无人楼梯口长声叹气。
顾青说：“康寰老师话都是随口叮嘱，你不用太放在心上——孩子大不好沟通，康老师头疼得很。”
“还好。”陆朝南想想，又说，“和康辞聊天很愉快。”
“是不希望你太累。”顾青收起花名册，把份论文还给陆朝南，“对，唐柠给打个申请，如果你觉得无法兼顾工作和学业话，她可以帮忙分担些。”
陆朝南思考片刻后认真地问：“唐柠是哪位？”
“你啊！”顾青无奈地笑，“学院小唐老师，今年刚考上博士，九月开读书会你们见过，以为你们加微信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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