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疑惑把康辞折磨得彻夜难眠。
擦伤很痛,扭伤始终拧住他某根神经宣示存在感,更别提心理上巨大崩溃。后半夜侥幸睡着,梦里来来回回,无比古怪。
他重回天河线,银河美到不真实。
身边红衣少女抱着缩小银狐坐在阶梯上,张眉清目秀脸,朝他笑得非常开心,脚踝金铃随动作阵脆响。
她眨眨眼,张口说话却是个熟悉低沉男声:
康辞略点头,重新捂住自己脸。
他好像就此听不得“游戏”这两个字,情绪还没缓解之前别说和小南瓜再次起组队,连听见登录御剑江湖,康辞都没来由地阵烦躁。
其实也有来由,他不肯溯源。
“陆朝南就是小南瓜”认知与“绝对不要,bao露自己”结论存在些矛盾,康辞现在无法解决,更无法想出两全其美方法,只能打退堂鼓——遇到困难打退堂鼓康辞干很多次,但这次更像被迫。
所以很烦,很郁闷,很怨念,甚至悔恨起为什自己要手贱。
因为脚踝扭伤,康辞不得不开始深居简出。
待在宿舍还好说,等上课期间,他只能借拐杖,然后在外人眼中上演出“当代大学生身残志坚不忘初心”感人戏码。
伤筋动骨百天,尽管痛觉神经不发达,康辞仍感觉到来自伤处牵扯,总有个部分提醒着自己行动不便。再加上受到来自小南瓜严重打击,康辞身心俱疲,每天辗转反侧睡不着,白天顶着黑眼圈发呆。
黄家新当他是被文献综述比赛折磨,苦口婆心地劝:“辞,要不咱们别参加,你看你被搞得都不像个人样。要为给康院长交差,大不初赛结束后再放弃嘛!”
“不要。”康辞口回绝,“现在必须找点事做。”
“康辞,你综述不及格,回去重写。”
康辞吓跳,差点就醒。
但困顿抓住他,天
看论文也没有任何心情,批注上陆朝南名字缩写起反效果,白纸黑字他句话都看不入眼,只知道盯着发呆,思绪越发混沌。
那天他下意识把显示器关就离开,之后陆朝南有察觉异常吗?
如果有,他会就此把游戏里那个人和自己联系起来?
他发现话,会……
“会讨厌吗?”
黄家新不解道:“打游戏呗——”
“不要!”
声音之大引起另两个室友纷纷侧目,黄家新愣,还没开口,康辞首先发现自己不对劲。他现在太敏感,情绪仿佛点就炸炮仗。
懊恼地搓搓脸,康辞放轻音量可从内而外透出股疲倦:“对不起小新,不是冲你,让自己静静好吗。”
黄家新理解地拍拍康辞:“得,你什时候想倾诉,哥们儿随时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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