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脱离包围圈,她无声大吸几口气,刹重获新生。
陆时卿却快死。
她抬起上半身时,那团柔软之物重重擦过他胸膛,直接将他点个着。原本隐隐安分下来烙铁不受控制地再度昂头。
如此情形已可谓相
元赐娴眼下穿回鹘人翻领衫,领口本就开得低,加上方才番颠倒折腾,衣衫略有不整,原先遮挡前襟面纱也偏去侧,眼见得雪山是雪山,沟壑是沟壑。对汹涌磅礴浑圆被挤得像要夺裳而出般,紧紧贴着他衣襟。
夏天穿得少,就这样几层阻隔,仅仅聊胜于无罢。
陆时卿不颤抖,也忘什狗不狗,从头到脚蹭蹭蹭烧起来。
不知何故,他忽然记起白日在西市看见馒头——热气腾腾,雪白,浑圆,暄软松嫩。
他喉结不由自主滚下,与此同时,有什东西飞快地抬头。
拱着俩人。
元赐娴隔着狗都感觉到陆时卿颤抖。
他后背牢牢贴住箱壁,两眼紧闭,双睫震颤,像极饱受风摧雨残娇花。
虽不晓得他究竟何以怕狗怕成这样,元赐娴却也忧心他心胆俱裂,猝死在此,叫她背上个谋害朝廷命官罪名。
她边竖耳听外边人动静,边轻拍下小黑肚子,示意它跟自己换个位置。
他脑袋轰然声大响,窘迫得死命往箱壁贴,恨不能穿箱而过,闭上眼意图凝神静气,却反倒因此更清晰地感受到那副紧贴着自己,柔若无骨娇躯……等等,母亲常挂在嘴边《大宝积经》怎念来着?
屋内脚步纷乱,回鹘人还在举着火把来回翻找搜查。
箱子几乎是密封,阵过后,两人喘息都是口比口重。尤其元赐娴,根本记不得身躯相贴羞涩,因为她已快被压迫得窒息。
她晓得陆时卿后背已贴死箱壁,只好伸肘去推小黑,看它是否能挪挪,哪知这厮不知误解成什,反往她这侧靠靠。
她气得口血淤在胸间没地儿吐,见陆时卿眉头深蹙,双眼紧闭,想他约莫还在怕小黑,也不敢推他,以免他个胆战大叫出声,只好苦着脸确认眼箱顶高度,艰难地伸出只手,摸索到箱底个着力点,挣扎着撑起上半身。
小黑心领神会,狗蹄子跨。
元赐娴艰难地挪下身子,给它腾地方,却不料这狗实在太胖,被它挤,她整个人不受控制地往前撞,毫无保留地……面对面贴上陆时卿。
陆时卿蓦然睁眼。
俩人鼻尖已快碰着,只剩张薄薄面纱挡在中间,近至呼吸相闻。但更要紧不是这里,而是往下位置,突然叫他觉得好软好饱满。
他惊诧刹,略松下手,借夜明珠微弱光亮垂眼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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