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赐娴撇撇嘴:“你
“……”
他这是在暗示她来日也会不得善终吗?
元赐娴揪着脸,副要哭样子:“要是被债主追上门,难道你不替还钱吗?”
陆时卿只是想拿赌徒为例,借他们下场劝说元赐娴,令她及早收手,放弃与他较劲,哪里知道她这脑袋里想法跟奔马似跳跃,当即愣愣,然后认真道:“俸禄不高,看还不还得起吧。”
元赐娴气得想捶他。
元赐娴脸都绿:“陆时卿,你是不是每天厮混赌坊啊?”
陆时卿淡淡饮水,淡淡开口:“你看像是有那时辰人吗?”
她被他这不咸不淡态度气得肺疼:“那是提出要玩五木,你就不能让让?”
他有点无奈:“这种博戏,很难输,让你太费劲。”
“……”
四种是最难掷出又称为“贵采”,般可计双倍银钱。
陆时卿慢条斯理地掷出五木,然后自报:“二犊三玄,全黑。”
元赐娴眼前黑。这是只有三十二分之几率能掷出贵采。
她愣愣看他:“你诈吧?”
他严肃摇头:“没有。”然后伸手示意,“请。”
陆时卿看眼她惨烈败局道:“好,胜负已分,你回去睡觉,明天还有正事。”
元赐娴这下不闹,眨眨眼,似乎明白过来什,问:“该不是你那封信能见效?”
他点点头:“圣人明天早就可能召你入宫。”
她至今不知陆时卿在耍什诡计,这些天问他好几次,却见他直卖关子,眼下再度追问道:“既然如此,你就告诉吧,那封信里头到底是什?晓得,也好有个心理准备。”
他摇摇头:“不需要心理准备,没有心理准备就是最好准备,知道多反倒露马脚。”
他这能,怎不去赌坊发家致富啊!
元赐娴咬咬牙,不服道:“再来!”
“不早,该睡。”
“你连休七日假,可以睡晚点!再来再来!”
陆时卿见状,本正经地教诲她:“如此心态实不可取,多少和你样赌徒都因此走上不归路,输干净家底又不服气,便四处借贷,最后欠身债,被债主找上门打断腿,不得善终。”
她将信将疑抛,雉四玄,连个普通“采”都不是。
陆时卿提笔做记录:“第轮记两道。”
两人就着烛火轮轮掷五木,元赐娴越抛越难以置信,待炷香过去,瞅手边纸,只见陆时卿已记下十道,而她只有三道。
她不信这个邪,拼命察看他手脚,逼他放慢抛掷速度,甚至提出两人交换位子,但不论她如何上蹿下跳,结果都是样。
半个时辰后,陆时卿记三十二道,她记十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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