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钰却没再看她,只是朝宦侍大拜下去,道:“臣谨遵圣命——”
姜璧柔下瘫软在地上。
元赐娴和陆时卿到元府时,瞧见就是双目空洞她。宦侍和宫婢已经走,她饮下酒后浑身抽搐,趴在地上站不起来,面上道道都是狰狞凸起红痕,像是染什恶病。
元钰在旁沉默许久,终归
元赐娴只说句话。她说:们都死,可阿嫂还活着。
元钰就什都明白。之后,元赐娴提议拿信件算计姜璧柔,他也答应下来。
实则这是他给姜璧柔最后次机会。如若她不跟姜家通风报信,他甚至仍打算既往不咎。但她那样做。
那所有债,到这天,就都还清。
元钰瞧着跟前面容憔悴姜璧柔,苦笑声:“璧柔,你很绝望吗?但你不知道,可能比你更绝望。”
不想见姜璧柔,但不太放心阿兄。
陆时卿道个“好”字,似乎预备跟她道,起身吩咐曹暗:“备马车。”
徽宁帝宦侍到元府时,里头早便闹过场。姜璧柔得知信件被截,便想通里头究竟,大概也是破罐破摔,出言质问元钰怎能这样算计她。
元钰也就只有苦笑不语。
姜璧柔出事当日,他心急忙慌赶去,听完元赐娴席话却真如捧冷水从头淋到脚。实则根本不必大夫出面对峙,他就已经相信妹妹。
姜璧柔忽然就滞住,滴泪也流不出来。
她看见他神情淡漠下来,道:“去接旨吧。”
宦侍带来盏酒,跟跪在地上姜璧柔道:“罪妇姜氏,圣人念在冬至大赦,免你死,你喝这酒,便好好过你日子吧。”又看元钰,“姜氏身患恶疾,恐染及旁人,不宜再留在京中,请元将军尽快处置,将她送离长安。”
他说完,招手示意身后宫婢赐酒。
姜璧柔自然猜到,喝这酒恐怕就是生不如死。她似乎这时候才晓得害怕,拼命后退,然后记起同样跪在旁接旨元钰,拉扯着他袖子,求他放过她。
妹妹突然离家出走,留下个含糊其辞理由,这是其。姜璧柔不顾他劝阻,坚持要去陆府接元赐娴回家,这是其二。如此情形之下,她又刚好意外滑胎,这是其三。
世间哪有那多巧合。
可尽管晓得姜璧柔险恶用心,他仍旧不曾指责她句。当日在陆府西院,她瞧出他已相信妹妹,自知不能打死不认,就哭哭啼啼恳求他原谅。
记起她不能生养缘由,记起元家对她亏欠,他接受她,却不免心有疑虑,临走前还是多问元赐娴句。他觉得,如果姜璧柔单单只是故意滑胎,妹妹可能不至于如此生气。
所以他问她,在她梦里,姜璧柔是个怎样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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