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赐娴愣之下才记起是有这回事,见他不再往下说,着急问:“然后呢?”
然后?然后就没有啊。
陆时卿摇
她连哭丧数日脸,好不容易有天,听说圣人请阿爹入宫议事,才算活过来,赶紧打起精神,准备再次出逃,却是刚溜出偏门,就见辆玄色马车缓缓驶来,停在她跟前。
她下意识觉得这马车有点眼熟,止住脚步,果见里头下来个不算熟人熟人。
正是永兴坊别再未见过徐善。
她微微愣,四顾几眼,为免被人盯梢,赶紧迎他入里,紧张问:“先生怎来?”印象中,徐善从未如此突然造访,她怕他是有什急事。
陆时卿注视她会儿,暗暗叹口气。他也不想让徐善来,奈何答应元易直,短时间内不再与她来往,那陆时卿不能做事,只好由徐善做。只是若挑元易直在府日子,必然风险重重,便是听说圣人召他入宫,就急匆匆赶到胜业坊。
窈迷得神魂颠倒。”
元赐娴露齿笑:“就知道阿娘是识货。既然如此,叫他给您做婿好不好?”
“那就看他过不过得你阿爹这关。”
元赐娴回到元府,揣着颗心左等右等,终于等到元易直进门,瞧见他铁青脸色,她想问不敢问,最后只好叫阿兄给她探探口风。
结果得到答案是,陆时卿并没有娶她意思,已向阿爹表示承诺,今后不再与她来往。
倒没别意思,就是想见她面。
元赐娴不知道,其实先前俩人没见月,他也常常会刻意绕经胜业坊,到元府门前,就掀帘看看她和元钰又塑什样雪马,然后随笔画下来。那些画堆在他书房,已有厚厚摞。
陆时卿收敛遐思,伪声,找个借口答她话:“是六殿下令徐某给县主带个话。”
元赐娴听他果真有要紧事,便顾不上自己行程,忙将他请到书房,与他面对面坐下后,示意他讲。
陆时卿这才缓缓道:“殿下说,感谢县主上回在罔极寺提醒他注意姜家。”
元赐娴说什也不认。与其叫她相信陆时卿对她没有丝毫男女之情,不如讲,定是阿爹以势欺人,逼他就范。
可是她美色竟然战胜不拳头吗?
元赐娴感到十分挫败,想冲去找陆时卿问个明白,却被元易直勒令不许,接连几日,墙也爬,窗也跳,门缝也挤,逃次被抓回来次。最后只能接受残酷事实:陆时卿真屈从在阿爹*威之下。
否则怎会这多天过去,点消息也不给她呢。
元赐娴心在咆哮。她花大半年才弄到手人啊,竟然被她爹吓给吓没。还是不是亲爹啊!还能不能好好做父女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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