拾翠也注意到他,驾车过来,问道:“徐先生,您这是?”
陆时卿见她副显然尚未接到元赐娴样子,皱皱眉道:“与县主刚别过不久。你不在原地等她,来这里做什?”
拾翠
陆时卿只好找个说得通借口,扯谎道:“长安朝局不稳,她留在这里是徒增危险。”
言下之意,就是他为她安危着想,遣她离开。
元赐娴“哦”声,想想也对,面不免感慨俩人情谊深厚,心中正思忖该如何早点结束这趟不合适出游,不料徐善也恰有此意,先步道:“时候不早,县主该回府用午膳。您马车停在何处,徐某送您到那里。”
原本他当然最好像郑濯样跟元赐娴分开走,但眼见她身边没有婢女,又不放心,便问这句。
元赐娴摆手道:“马车停得远,但婢女就在山下候着,不必先生来去费时。”
偿吧。
早春二月,草色尚浅,山中桃花也未全然开盛,多是含苞待放花骨朵,反倒路边说不上名野花团簇而生,将草野衬得片鲜亮。
元赐娴边走边瞧,出于丝莫名不自在,也没好意思蹲下来细看。
陆时卿见她眼中几分艳羡之意,却竟生出给她摘花冲动,等他记起自己现在是徐善,簇花都已到手中。
他总不好将这种行为解释成是自己爱花,然后将这簇红艳艳玩意儿路拿在手中把玩吧,只好咬咬牙,硬着头皮递给她。
“如此,徐某送您到山口。”
她也就没再忸怩推辞,到山口与拣枝回合,便和他远远别过。陆时卿为免惹人眼,并未立即跟着出山,在附近逗留好半晌方才离去。
他今天为尽早赶来骑马,出山后上马便朝长安城回,不料没走多久却远远瞧见辆马车朝这向驶来。
马车没什特别,特别是,驾车之人他认得,正是元赐娴那名婢女,拾翠。
他奇怪她这个时候怎会出现在这里,飞快策马上前。
元赐娴见状愣,忙道:“多谢先生。”然后大约是觉得这情状有点暧昧过头,便飞快接过花,继而加紧脚步,走快点,跟他隔开些微距离。
亏得是如此,她才没注意那只熟悉手。
陆时卿见她与自己保持距离,略有几分欣慰,却又不免想到,倘使元赐娴不是心中有鬼,为何如此?
等他慢慢跟上来,元赐娴没话找话似试探道:“冒昧请问先生,去年漉水行过后,许三娘去哪里?今日本该是她与您道出游才对……”
当时由于许三娘出现,元赐娴打定主意要跟徐善保持距离,可过后却又未见她留在长安。她直很奇怪,许三娘好不容易找到昔日故人,怎说走就走,难不成是俩人闹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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