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她走后,韶和又看平王:“三哥是来望十三弟?你来得正好,这孩子也不知从哪沾染恶习,竟爱上玩骰子,管不住他,刚好请你来训训。”说着就要迎他入里。
平王淡淡笑:“不是有陆侍郎在吗?你那点谎话,骗得她,还能骗得你三哥?”
韶和神情滞,尴尬道:“三哥别误会,不是想破坏县主与陆侍郎姻缘,只是他难得来趟含凉殿,……”
平王无奈摇头:“好,不用跟三哥解释这多,回去吧。还有事,就不去看十三弟。”说罢转身就走。
韶和目送他离去,转身疾步回殿,暗暗松口气。她不确定陆时卿究竟想对谁隐瞒伤势,为保险起见,自然是谁都不告诉好。而平王在宫中安眼线,不会不知他只进未出过。她只有承认自己在骗元赐娴,装出副出于私心,想跟陆时卿独处样子,才能避免他起疑。
对。只是不知陆侍郎与蔡寺卿关系如何。”
元赐娴闻言愣,而后眨眨眼问道:“怎,陆侍郎竟背着与蔡寺卿暗通款曲?”
平王因在宣政殿瞧见蔡禾右掌心伤,已然怀疑他就是徐善,来这里堵人便是想借此试探试探元赐娴,这下却不禁失笑,也不知她是真不知情,还是装傻充愣得太妙,默默道:“本王可没有这样说。”
元赐娴狐疑看他眼:“您要是知道内情,千万告诉,好歹咱们也有过几盘棋交情。”
平王不料会被反套进去揪着问,摆摆手笑得无奈:“本王不知道。”
她匆匆往内殿走去,想去看看陆时卿伤势如何,推门入里,却见里头空空荡荡,什也没有,甚至连剪子纱布等物件也被清理干净。她心下紧,回到外殿问郑泓,却听他答:“陆侍郎换完衣裳就跟告辞,阿姐没碰上他吗?”
陆时卿正身在宫外马车内。韶和刚走,郑濯暗哨就避开平王耳目潜入含凉殿,将他从偏门接出去。从时辰上看,他甚至比元赐娴更早离开那附近。
他在马车内重新处理伤口,换好衣裳,刚缓过劲来,忽听身后阵咣当咣当车轱辘声,似是谁在拼命往前追赶。
外边驾车曹暗回头望,骇道:“郎君,是县主马车,您可拾掇好?”
陆时卿脸色大变,手忙脚乱拿出盒藏在车底
他话音刚落,在殿前杵晌韶和也到,朝俩人淡淡道:“三哥与县主怎站在这儿聊起来。”
元赐娴向她行个礼,笑问:“听说陆侍郎下朝后来含凉殿,他在里头吗?”
韶和摇头:“县主不赶巧,陆侍郎不久前刚离开。”
她低低“啊”声,看眼平王:“既然如此,殿下与贵主可否容先行步?”
俩人齐齐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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