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秋石转过眼来,有些意外:“他跟你讲家里事吗?”
孟疏雨愣,虽然周隽确实跟她讲家里事,但这跟游泳有什关系?
“讲,不过没提游泳。”孟疏雨猜测,“是跟他小时候事有关系吗?要不您跟讲讲,去问他估计也说,不过怕又让他想起不高兴事。”
常秋石叹口气:“当年他被送回来,是因为他哥哥和他闹场矛盾,失手把他推进家里游泳池,还好大人在,没出什事,不过后来他就不下泳池,周家人也不敢再让他们两兄弟住在起。”
孟疏雨磨墨手顿,攥紧手里墨块。
常秋石拨下老花眼镜往墙上看:“哪有,回来趟直坐这沙发上盯着那字瞧,和他奶奶也不敢多问。”
孟疏雨不好意思地笑笑:“让你们担心。”
“你们年轻人有分有合,这有什。”
“现在不会,”孟疏雨笃定地摇头,“现在只有合。”
“那就好,爷爷替你们高兴。”常秋石笑着往窗外望去。
得到什讯息,对视眼。
“两个人有个会就行,”常秋石笑容满面,“快,小隽,给小孟盛碗汤。”
“还是小孟给小隽盛吧!”孟疏雨抢过汤勺。
周隽侧目看她:“这着急表现?”
“回头你上家来,看你着不着急。”孟疏雨瞥瞥他。
原来十月那次度假,周隽开始不承认不会游泳人是他,不是不愿意被
孟疏雨跟着望出去,见周隽脱大衣,只穿件毛衣,站在阳光下拿把榔头仔细钉着木板,做个木工活也优雅得像在吃西餐。
常秋石满眼骄傲:“这些活都是他小时候跟学,这孩子打小聪明,学什都快,不过也是勤奋,你别看他又是跳级又是名校,看着帆风顺,其实也受过很多挫折,下实打实苦功夫。当年初高中年纪天只睡五个钟头,那是真拼命地读书,得亏后来个子还能拔这高。”
当初刚拿到周隽简历时候,孟疏雨确以为他是个天才。
后来才知道,那个少年不过是想快点长大。
“也是您教好,感觉都没有他不会事,”孟疏雨感慨,“哦,除游泳。”
周隽失笑,见两位老人和任煦刚才样堆满脸笑,对他们摇摇头:“说不过她。”
*
吃完午饭,周隽陪着黄桂芬去院子里修花架。
孟疏雨本来也想跟着观摩,但想想直黏着周隽多不大气,而且放常秋石个人在屋里也不合适,就留在厅堂看老人家练字,给他磨墨。
刚才孟疏雨进门就发现,那幅她和周隽写《如梦令》还挂在厅堂墙上,她好奇问:“爷爷,周隽之前回来看您和奶奶,没让您把这幅字撤下来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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