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排家长有苦难言,见谢然看起来十分不好惹,只得频频回头以眼神暗示。
谢然听话地收回腿,然而操场小,人又多,座位和座位之间间隙也小,谢然腿收,腰就得坐直,和谢青寄腿挨着腿。他有些不自在,谢青寄却面色如常,真如那天晚上劝谢然回家吃饭时说话样,把那场“亲密接触”当做场意外,早就忘。
可谢然不行,他对谢青寄关心在意已经变成种习惯,目光追随,牵肠挂肚,单单是这样挨在起什都不做,就好像闻到谢青寄身上味道。
“报什学校,读什专业,都想好吗?”
谢然故作淡定地翻看手册,假装自己毫不在意,只是随口问。
谢然上辈子胡作非为,好心办坏事,这辈子说什都不敢。
好在谢青寄自己也十分争气,心理素质提高不少,当上冲刺班班长,托弟弟福,这是谢然头次开会时候坐在操场靠前位置,他还怪不习惯。
老任就站在他旁边,秃头上不住冒汗,警惕地看着谢然。
他倒是听同僚提过两句,说当年他们班上那个谢然不学好,好像跟着什大哥在收保护费,高中毕业就当小流氓,以后说不定要去蹲派出所。老任听到后还附和两句,说上学时就看出谢然这人不是个安分学生,心术不正,以后难有出息。
今天见,老任却有点被谢然这气场唬住,心想这哪里是小流氓,分明就是黑社会头子,感情黑社会升职比他们当老师快多。
谢青寄没有立刻回答,过好会,才坦诚道:“可能会考到北京去,专业还在考虑,不出意外话会读物理。”
谢然稍微放心些,跟他预想样,上辈子谢青寄也是想考北京学校,只是高考成绩没有到达这个专业录取线才选择复读,最后不知道为什又报考去当警察。
落榜根本原因还是二人关系变化让他分神,没考进冲刺班只是个开端预兆,这辈子既然谢青寄心态没有受到影响,高考应该也不会出太大差错。
上辈子二十四岁谢然穿这身西装像保镖,可这辈子谢然依然二十四岁,体内却住着个三十岁处变不惊,见多识广灵魂,身形气场早已不再被衣着所界定约束。
谢然虽没怎和老任对视,却也知道他在看自己,冷不丁想到上辈子老任和他起站在二楼走廊上,又耸又心虚地往下看样子。
觉得亲切好玩,想逗他两句,想不行,这辈子他是谢青寄班主任,别再把老头气坏。
什事旦掺和上谢青寄,谢然就有顾忌。
“腿收回来。”旁边坐着看宣传页谢青寄突然平静开口,他头也不抬,看也不看,就知道谢然又把长腿伸到前面那排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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