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拿硬币许愿,有人拿硬币做决定,走投无路时总是寄希望于虚无缥缈,寄决策于命运安排,谢青寄却从不是他们中员,虽然他走投无路时,也做过类似事情。
他怔怔地看着被吊着旋转硬币,心想果然是他猜那样,谢然什都知道,却和他样选择沉默。
而且他好像真不知道这枚硬币含义,“元复始”这个公司名字也只是为美好寓意而摘取。
那时他即将大二,王雪新刚去世,老娘走,这个家就散。
谢文斌在这场长达十几年婚姻拉力战中取得胜利,他那咄咄逼人,牙尖嘴利泼辣前妻终于死在他前头。那些爱啊恨,那些在外被老婆指着鼻子骂得狗血喷头屈辱,终于随着前妻撒手人寰而冰解云散。
说只来得及,bao露谢青寄会吸烟和死过次老婆,其他就没,接着安慰道:“没事兄弟,别害怕,你哥知道你早恋还挺淡定,看起来也不是什封建家长,而且你哥……也是那个吧,看着像。”
谢青寄没有吭声,他隔着层门板,还能听到客厅里谢然和王雪新说话声音。
“喂喂,老谢,怎不说话?还在吗?”
“哥怎说?”
他再开口,嗓子竟有些沙哑。
升官发财死老婆,他已经完成两个,只可惜这辈子不从政。
谢文斌拉着几个朋友喝得伶仃大醉,扶着墙都走不稳,最后还是谢青寄去把他老爸给扛回家。
谢文斌路又哭又笑,笑完吐,吐完又哭,喃喃自语道:“然然……爸错,爸不该那样跟你说话,你妈死跟你没关系,爸不该冲你发火。”
扶着他谢青寄愣,追问道:“什意思?”
谢文斌眼睛发直,脑袋发蒙,说出这样句似是而非话后,就不肯再吐露半分,最后拉着谢青寄撒酒疯,说他生病,出现幻觉,老是看见王雪
齐明仔细回忆:“倒也没说什,难不成还要哈哈大笑说句死得其所吗,那也太不是东西吧。就算有点怕你哥,但他要是真这说,也会给他拳为你出气,喂……喂?老谢?”
谢青寄直接挂断电话,神情落寞地低着头,继而往床上扑。赵高只爪子推开门,神出鬼没地进来,轻轻跃到床上,贴心地趴在谢青寄身边,用湿凉鼻子和毛茸茸额头去蹭去顶。
可惜他主人此时心情欠佳,没有像往常那样去挠它下巴。
谢青寄满身疲惫,抱着谢然送给他猫,手摸到枕头下,拖出那枚硬币吊坠。灯光下,硬币因他长时间抚摸而变得异常光亮,边缘也开始变薄。那小小圆圆枚吸引赵高注意力,它舒展着柔软身躯,只前爪去抓去挠。
谢青寄灵巧避,躲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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