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没有跟你说过是怎回来,许愿谢然……”谢青寄抵住谢然额头,轻声道:“给自己过个生日,跟你许样愿望,希望时间可以倒流。”
这是谢然重生后第次过生日许下愿望,也是上辈子谢青寄最后个愿望。
这个从六岁起被妈妈打巴掌后再也不肯过生日固执少年,在走投无路绝望至极之际,终于将希望寄托于虚无。
他第次为自己买生日蛋糕,却再无人为他庆祝
他开始垂眸盯着谢然嘴唇,又改为盯着他眼睛,看着谢然眼中挣扎犹豫逐渐归于平静,给足对方时间拒绝这个迟到近三年亲吻。
可谢然没有挣扎,甚至没有后退。
谢青寄俊美五官在他面前逐渐放大,谢然从他眼中看到自己倒影。这刻他心中闪过无数问题,王雪新会接受他和谢青寄吗,她能像小马样活下来吗?
……这个活下来代价,是他、谢青寄、谢婵、又或是谢文斌?
就在谢青寄要亲下来时候,谢然突然出声:“小谢,起风。”
实不是这样。”
“死以后东西还在,回到家后看到穿过衣服,用过碗筷,什都在,但人就是回不来。或许可以把你东西扔掉,换个新家也是办法,但都无法抹掉个人在这个世界上痕迹。”
“每个共同认识朋友都会问句你去哪里,怎最近看不到你。这时候个人存在又会被提醒遍,无数遍,永远都忘不掉。”
做梦时候是谢然,吃饭时候也是谢然,发呆时候也是这个人,谢青寄恨是对自己悔恨,永远都得不到解脱。
曾无数次在梦到谢然后扪心自问,他哥哥在跳下去两三分钟前在想什,会不会害怕,后悔,甚至是点点留恋。如果身边有人陪着你,还会做这样个决定吗?
谢青寄顿。
这是他们母亲王雪新最爱说句话。转移话题时候说起风,给自己找台阶下时候也说起风,甚至是在她死后,谢文斌发酒疯那夜也是又哭又笑着,说小谢,起风,你妈回来。
谢然在提醒他两人未来要面对,由母亲带来爱苦难。
“知道。”
谢青寄呢喃声尽在耳边:“可是已经后悔过次不是吗。”
谢青寄控制不住地朝谢然走去。
向态度强硬满身伪装人终于被软化,谢然察觉到谢青寄靠近,他身体被弟弟轻轻扳过,抬头看着跟他纠缠两辈子人。
谢青寄微微侧头,挡住远处越落越低太阳,他睫毛长而浓密,朝谢然倾身,又在还有定距离时停下。
“要亲你谢然,你要接受吗?”
谢青寄近在咫尺,二人呼吸交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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