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然想回头看他,谢青寄却不答应,他脸死死埋在谢然脖子里,那片被他紧挨着皮肤逐渐传来湿润触感,谢然想笑,想调侃句怎还哭上,丢不丢人,然而下秒,却听谢青寄轻声道:“爱你谢然。”
谢然怔,整个人像是被定住,对面落地窗清楚地映出他脸上愕然。
此刻说不清谁反应更丢人。
起初还没明白谢青寄说什,其实他听懂,只是不敢相信,毕竟谢青寄这种人从不把肉麻话挂在嘴边,叫他说爱简直是要他命,甚至是连谢然自己都没有要说“爱”意识。
可谢青寄真说出来,而且还是在这样个毫无防备情况下,他弟弟满脸是泪抱着他,说句谢然潜意识里渴望两辈子却从不强求话。
苦涩口接着口往嘴里扒,他轻声道:“你走九十九步,最后步还是为放弃,拉着你往前走步怎。”
谢然发出声苦笑:“你说现在是不是们家心最齐时候,吵辈子架,终于能过几天安生日子。”
谢青寄没有吭声,也不知道该说什,在这刻只想歇歇,找个只有他和谢然地方,什都不做,单单搂抱着睡上觉。
他已经很久都没有睡过个好觉。
隔壁桌子坐着老板儿子,正不情不愿地写着寒假作业,左顾右盼时候突然“咦”声,说外面下雪,借着看雪功夫偷得时三刻懒,蹬蹬蹬从兄弟二人身边跑过。
“再说遍。”谢然哑声道。
谢青寄知道谢然听见,他没如谢然意,而是哽咽着开口叫句哥。
这句“哥”甚至是比“爱”更令他动容。
谢然脸上先是费解茫然,继而嘴角控制不住地勾起放下,做出个要哭不哭,想笑又不能尽
谢青寄往外看去,雪还没下大,打着旋贴在玻璃窗上,王雪新总是说,雪下,新年才算开始。他们不知道还能陪伴母亲多久,不知道未来会有怎样变化,好像有什东西变,又好像没变,但谢青寄想,对他们家来说,这也许是最充满希望最圆满刻。
他手指动动,又把谢然手给牵过来,二人双手无声握紧。走出饭店大门时候雪又大些,谢青寄直接拉着谢然手揣进自己大衣口袋。
开车回公寓路上谢青寄都没有说句话,他今天异常沉默,好像是被谢然说话做事刺激到。谢然没有注意到弟弟反常,还沉浸在父亲不顾颜面性情大变祈求上。
他心不在焉地拿钥匙开门,刚进去,背后门就被人带上,谢然在推搡中被谢青寄挤进去,手中钥匙串掉在厚重地毯上,发出又重又闷声。
谢青寄直接从背后抱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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