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那以后老乔就正式从公司退出,谢然和谢青寄有次开车路过老乔家附近,谢然把车停,用半根烟时间决定还是进去看看,结果老乔家却大门紧闭,兄弟俩见没人开门,就走。
服务员端上咖啡,老乔颇为拘谨地往后坐坐。这半年来他不知经历什,但谢青寄从他憔悴面容和躲闪目光中判断出,他定过得不如意。
“你店生意怎样?”谢青寄选个比较保险话题。
老乔愣:“什店?”他很快意识到,谢青寄问是当初散伙时候分给他那家4S店。
他叹口气,假装不在意地笑笑,故作轻松道:“……早关,得罪那多人,能活着就不错,以前都是看在你哥面子上不跟计较。现在就整天在家炒炒股,前段股市行情不好,钱都赔光,整准备出来找个工作。”
像谢婵姐,也是说话温温柔柔细声细气。
谢然听罢,和谢青寄对视眼,没和马贝贝私下说过这件事情。
这半年以来二人像夫妻样生活,柴米油盐酱醋茶,偶尔吵架拌嘴,也很快和好。谢然从减少去公司频率以后就闲下来,把院子里地砖给铲半铺满土,开始在院子里研究种菜,指挥着谢青寄铲猫砂时候把猫屎留下,他要留着施肥。
谢青寄大三转眼结束,考完试收到谢然微信,说家里炒菜油没,叫谢青寄去趟超市,顺便再买点熟食回来,他今晚不想做饭。
临近下班时间,超市人有些多,附近车位都停满,谢青寄把车停在隔壁街,往超市走时候看到路边位提着篮筐卖种子老奶奶。
看着他再不复当初意气风发,谢青寄心里有点不好受,不管老乔做过什,他从不曾伤害谢然,前后两辈子加起来都对他和谢然以真心相待。
“你和谢然现在怎样……?家里人没再说什吧,谢婵呢?”
“都挺好。”
老乔盯着桌子,落寞地笑笑,自言自语道:“
谢青寄脚步顿,打算给谢然买些种子回去,付钱时候从裤兜里摸出现金。这两年扫码支付突然横扫全国,越来越多人出门不带现金,可谢青寄却像个异类,裤兜里永远揣着堆支票钢镚,留着给这些不会用智能机人。
旁边人走来,问有没有什好种种子,要发芽快。
熟悉声音引得谢青寄抬头,那人把头转过来,居然是老乔。第眼还差点没认出来,只见老乔眼窝青黑,看着是被人拳打出来,他整个人瘦圈,狼狈样子和刚从贵州回来那几天很像。
老乔嘴角笑容很快隐去,看着谢青寄道:“是你啊,没想到在这遇见,刚下课?”
二人找家咖啡厅坐下,上次见面还是在王雪新葬礼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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