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知道在这里等多久,肩膀上落着层白白雪,见兄弟俩回来,身体绷直,满肩膀雪就落。老乔眼睛紧紧盯着谢然,他满脸踟蹰犹豫,似乎是有话要说,谢青寄见状,识趣地先走,叫谢然说完话赶快回家。
谢然阵沉默,不知该怎样面对老乔,也不知道该说些什,只点点头,问他怎突然来找他。
老乔围着手,带着个起球毛线围巾,他在围巾下闷声道:“要走,走之前来看看你。前阵子听说你们旅游去,就知道你会回来,你每年这个时候都会去海边,记得,你说过你有朋友死在海里。”
谢然从未意识到,原来他随口说出句话居然会被老乔记得这样清楚。
“你们要搬去别城市吗?”
那天晚上谢婵哭得最惨,把谢青寄和谢然吓大跳。
谢婵也为此时难过不可思议,明明是高兴事情可她却哭得这凶,她抽泣着,莫名其妙道:“天哪,也不知道怎,就是,突然想到小马……”
谢婵抱着胳膊捂着脸,她嘴上在笑,在为两个弟弟高兴,但眼泪却直流。
马贝贝活着时候不曾得谢婵垂青,死前却在人家心里留下浓墨重彩笔。
2018年转瞬即逝,似乎越是长大,时间过得就越快,在这年里股市,bao跌,好在谢青寄和谢然出去自驾游前就把股票清仓,因此逃过劫,倒没赔进去多少钱;娱乐圈里明星结婚离婚,那时兄弟俩贵州山里种菜,谢婵这个做自媒体紧跟时事,她从去年开始跟张真真合开个公众号,在上面撰写文章;快到年底时候金庸老先生去世,谢然阵唏嘘感慨;没过几天,张真真告诉他们自己离婚事情。
“打算送小乔出国去找她妈。”老乔含糊地回答,没有对谢然解释他要去哪里,他似乎很难面对谢然,说话时候直不敢看他双眼,说完这句话就显得有些无所适从。
老乔有些待不下去,他终于鼓起勇气抬头,看眼谢然,沉声道:“谢然,再见,来只是想跟你说声谢谢,就是突然,突然想见你面,估
那天下着场大雪,不少学校都停课,只有机关单位还开着,张真真不顾大雪也得去离婚,这丫头乐要发疯,从民政局出来就拎着酒和菜去找兄弟俩吃火锅。
送走张真真时候外面雪小些,谢青寄拽着谢然手小心翼翼地走过排结薄冰地面,脚踩上去冰就碎,发出嘎吱嘎吱脆响。
谢然最怕走这种路,抓着谢青寄手哆哆嗦嗦:“你可别把摔着。”
“谢然……”谢青寄突然叫句,叫谢然往前看。
前方路口站着个令兄弟俩意想不到人,居然是半年时间没见老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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