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就是个欺软怕硬怂货,色厉内荏跟哥对峙,目光挂在哥车上,骂哥白眼狼,跟妈样白眼狼,说老子贫如洗,臭婆娘跟人跑,你们哥俩开豪车住别墅胡吃海喝,不孝子。
哥上去就是拳。把段近江撂在地上再提起来,听见两声骨头崩开脆响,段近江两条胳膊都被卸脱臼。
哥抓着段近江头发让那老鸡贼抬起肿胀脸,阴测测地笑声:“爸……放心,医药费少不您。”
头回见到哥下狠手干架,公司老总脸都不要,压着老混蛋拳拳到肉,后来要不是拼命拉着他,他就快把人活活打死。
哥不能蹲监狱,不可能让哥蹲监狱。
他双手拳骨擦破皮,殷红血黏着土渣,因为段近江满地打滚躲闪,哥有几拳直接砸在路面上。
紧紧抱着大哥,控制住他,胸前贴着他接近峰值狂躁心跳,他愤怒猩红眼睛才渐渐平静,无措和不安地与对视。
全然不顾亲爹旁观时惊恐恶心表情,跟哥滚到块接吻,老哥枕着马路牙子,跨坐在他身上低头亲他,低声对他说,打得好。然后又跟他亲在块儿。
他心跳缓慢许多,沉默地把头搭在肩窝,手掌隔着校服抚摸脊背上疤痕,他以为他在安抚,其实是在安抚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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