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景森已经端起碗来,舀起勺喂到他嘴边,“先把粥吃。”
尹寒还算顺从地吞下口,又伸出手,小心道,“自己来吧?”程景森把温热白瓷碗交到他手里,面想起今早给林湖山打电话时,对方说话:有可能是感冒受凉,也有可能是这两天跟在你身边又是挨打又是惊吓,情绪太紧张引起身体反常。
程景森看着尹寒略显苍白脸和浅淡唇色,决定今天做个好人。
尹寒很快吃完碗粥,他仍然很饿,看向旁蛋饼,“可以吃吗?”他问程景森。
程景森莞尔,“当然。”
程景森没有松开他,反而把他抱起来,重新放到床上,“躺着别动。”
说完,摁下分机电话,“送点吃上来。”
过几分钟,个大约三十几岁女人走到卧室门口,手端着餐盘,手敲门。
“程先生,这是您早饭。”
她国语不太标准,肤色偏黑,看样子像是菲律宾人。
尹寒到底年轻,身体对药效反应很快,过个小时程景森去摸他额头,高烧已经退。
早起后,程景森吩咐徐妈煮点粥,打电话告诉奚远,自己今天在家休息天,赌场事让他和饶晟看着。
尹寒这觉睡得很沉,快到上午十点他才醒来。
卧室里窗帘拉得严严实实,看不到外面天光。
他慢慢坐起,掩嘴咳两声,头脑还有些昏沉,种强烈饥饿感汹涌而上。
尹寒低头吃饼,生病让他品尝不出食物味道,只是饥饿感催使他再吞咽点什下去。
同时在心里揣度,程景森为什直坐着不走。
在他快吃完时,程景森离开卧室,很快又回来,手里拿着水杯和药片。
尹寒抬起头,犹豫下,说,“程先生,你还是不要对这好。”
程景森
程景森示意她进来,“放床头柜上吧。”
女佣依言走进卧室,放下餐盘后见尹寒正看着自己,冲他笑下,说,“叫玛姬,刚休假回来上班。”
尹寒点点头,因为担心自己是流行感冒,他没有开口说话。
玛姬放下几个碗碟,带着托盘走。
程景森坐在床边,正要拿粥喂他,尹寒说,“你给个口罩吧,会儿戴上,今年冬天流感很厉害。”
可能是听到他咳嗽声,卧室门从外面打开,程景森出现在门口,“醒?”尹寒突然想起昨晚自己被喂水幕,下子有点心跳加速。
他掀被下床,站起瞬却眼前发黑,栽倒下去,被快要走到床前程景森把抱住。
“……你怎回事?”程景森叹声。
尹寒稳下心神,道歉同时想要抽身,“对不起,有点低血糖。”
他声音暗哑,说完以后又连续咳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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