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寒私自离开赌场时就没想过要活着离开。
可他却没有料到原来杀人这困难。
程齐步步逼近,他终于退两步,身后已是昏暗无人停车场。
原本势均力敌局面似乎慢慢发生
说着,竟然主动往楼梯下面走步。
尹寒身后两个保镖都持枪对准程齐,尹寒却没有动。
这处安全通道楼梯很窄,说每句话都能从墙壁折出回响,显得格外压抑。
程齐本性阴狠,眼识破尹寒天真,知道他从没杀过人,开始有恃无恐,“你以为那炸弹是怎爆?是遥控爆破。”
“开车门人是谁?过太久记不得是你姐姐吗?她怎那倒霉走在前面?”“本来想把爆炸案嫁祸给程景森,可惜,没让如愿。”
站在窄小转角盏白炽灯下,灯泡位于他头顶正上方,将他纤长睫毛在眼下投出浓重阴影。
他忽然不再是那个穿梭于赌场里年轻俊逸美人,他每个毛孔都渗出深刻仇恨,这些仇恨在压抑空气里发酵,转换为锋利杀意。
敏感多疑如程齐,当然立刻就感受到。
尹寒垂着眼给枪上膛。
他手指白皙修长,握枪样子透出种诡异合衬感。
程齐和尹寒之间距离只剩下四级楼梯。
尹寒身边保镖训练有素,不到尹寒发声,他们不会妄动。
尹寒想要亲手解决程齐,可是到最后刻,他却扣不下扳机。
程齐非常怕死,知道这种对峙最可能两败俱伤,这时就想尽办法要动摇尹寒心神,然后趁他最脆弱时候将他扑灭。
他们两方都端着枪,黑色枪口被四周大面白墙笼罩住,隐藏着肉眼不见却蠢蠢欲动血红。
他问程齐,“那天你在哪里?”这个问题,他也问过程景森。
程齐却答非所问,说,“你根本不是陈瑜侄子。”
尹寒几不可察地笑笑,手端着枪,手指指脑袋,“程老板,怎你没有想象聪明?”程齐这辈子最自持就是他智商,现在有个年纪轻轻花瓶挡在他逃命路上,否决他最引以为傲东西,他下子就被激怒,瞪眼盯着尹寒。
“你跟在程景森身边是为报仇是不是!?……那你拦着做什?们应该联手!可以教你怎搞死程景森!”尹寒用种“你大概不知道自己在说什”表情看着他,又问次,“那天你在哪里?”程齐似乎明白什,也笑起来,眼尾堆出皱褶,“怎!?你是想听听你妈妈姐姐被炸死细节?”尹寒攥紧手中枪,看似沉静地说,“那天你在现场。”
程齐紧盯着尹寒,心里已经猜到他在对自己执行某种类似审判流程,于是开口就说,“她们活该要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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