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言笙踉跄两步扶住
墙站稳，抬起头哑声问唐修：“沈堪舆他……”
唐修面无表情地道：“还没死。”
顾言笙眼眶发红地扑过去揪住唐修
衣领：“那你咒他干什
，这种事情是能开玩笑吗？！”
“放开
，谁给你胆子跟动手动脚？”唐修甩开顾言笙手，咬着牙道，“不是找到他，你以为他能活下来？”
“……”顾言笙垂在身侧手握紧成拳头，声音干涩难当，“他怎？”
唐修在会场里吼
嗓子之后就没人影，顾言笙见不到他人，打电话也不接。胸腔里像有团火在烧，他刻都站不住，可是四周仿佛也都是火海，他不知道该往哪里走。
他在原地像个热锅上蚂蚁样徘徊半天，终于等到唐修在微信上冷冰冰地给他丢个定位：省人民医院，他片混沌脑子才清明起来，坐进车里踩着油门朝医院方向飞驰而去。
他不知道自己路上超速多少次，也不知道自己有没有闯红灯，他只感觉到阵强大悲哀与无力。
因为他突然发现，他对沈堪舆解太过匮乏，倘若他下定决心不跟他联系，他就完全没有方法能找到他。
他没有沈堪舆任何朋友亲人联系方式，不知道他还有没有别住址，也不知道他喜欢去什地方——他最经常看到他去地方就是超市，有时他得空闲，问他想不想去什地方，本意是想带他出去散散心心，他却总说自己想去超市，每次去超市都是兴致勃勃，买大堆东西回来整齐地放进冰箱里或者茶几下面，也不知道里面有几个是给他自己，或许个也没有。
唐修本来准备肚子草稿来骂顾言笙，但对于他这个问题，他却难受得好几秒钟都说不出话。
顾言笙伸手去抓病房门把：“去看看他。”
唐修拦住他，并挡在门前，冷声质问道：“顾言笙，之前让你带他去检查下心脏，你带他去吗？”
“……什时候？”顾言笙茫然地皱皱眉，“没有印象，你让先进去。”
“进你妈进！”唐修吼道，“小鱼现在怕你怕得要死你知道吗？心绞痛发作，咳枕头血，疼得浑身都在抖，喊痛都没有力气喊，还抓着衣服求不要告诉你，不要叫你过来，说今天对你特别重要，打扰到你话你会很生气。
可谁不想见到个人时候，会躲到超市里去呢。
所以如果沈堪舆要躲，他根本找不到他。
就像是将条鱼放进无边无际大海，哪怕是最优秀捕鱼人，也不知道何年何月才能再把那条鱼抓回来。
——
顾言笙看着唐修定位，路赶到住院部，唐修双手环胸站在病房门口，没等他停下来站稳就给他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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