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云郡主手执半截断鞭，正居高临下地站在他面前。
个瘦削
汉子见他睁眼，忙对昭云儿殷勤道：“郡主，他醒
。”
昭云儿装模作样地“嗯”声，来到他面前，鞭杆抬他下巴，冷笑道：“哟，御赐戒指小勇士，折
鞭子好小子，这
快就醒？”
她这套动作十分生硬，腔调也流里流气，不知是学谁。屈方宁跪在地上，给她鞭杆抬，抬头很是吃力，咳两声。
昭云郡主见他模样狼狈，好不愉悦，哈哈笑两声。忽然不满起来，戳下他眉骨上伤口，微怒道：“你怎不问这是哪儿？”
贺真笑声，道：“那有甚用处？你那天看透枪法破绽，从胁下着手那招，明明能置死地，却把轻轻放过，可说十分温柔。结果呢？几乎被枪杀。”
屈方宁垂下头，右手微微颤抖。
贺真轻轻叹道：“连狼心都能随手撕裂，对人怎能如此仁慈呢？”
昭云儿见两人说个没完，极是不悦，在后催道：“姐夫，你怎还不来？要看天叔跟你比枪！”
贺真应声，右手伸，在屈方宁心口轻轻点。
奇怪道：“现在明明是夏天，为什姐夫说却是春天呢？”
贺真看着鱼丽公主，柔声道：“与公主是在春天相遇！有公主在身边，心里便永远是春天。”
这句话比他诗显然厉害多，天不怕地不怕鱼丽公主听，脸都微微地红。
兰后却冷冷地说句：“诗要是能杀人，南朝也不必给你们压着打！”
商乐王连忙举杯道：“贺叶护诗很好，很好！大家继续喝酒，喝酒。”
屈方宁冷冷瞪着她，语不发。
昭云儿却已经忍不住，自己说出来：“你要是问，就大发慈悲告诉你，‘这，就是你葬身之地’！”这台词她常听人说，十分跃跃欲试。今天终于展
“要知道，人心，比狼心残忍可怕多！”
依稀是盆水，劈头盖脑浇下来。
冰冷水流过眉骨伤口，疼痛也冷冰冰。屈方宁勉强睁开疲惫双眼，眼前影影绰绰，似乎站着四五个人。下很近，下又变得很远。
等他看清最中间那个人面孔时，不禁自嘲地笑。
“贺大哥话，诚不欺啊。”
贺真却向屈方宁道：“方宁兄弟觉得如何？”
屈方宁“啊”声，呆呆道：“贺大哥诗，必然是好。”
贺真笑，望着烟波茫茫，道：“倒是觉得末两句不太好。以后再换句好，偷偷念给你听。”
微风之中，他声音也似乎带着层白茫茫雾气。
屈方宁也看着水面，道：“虽然不懂甚好不好，但贺大哥念诗样子，是很温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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